温熊头人沉默良久,才抬起头说:“这个辛多哈和其奈苗寨其实在二十几年前,有过几次战争。”
原来他们认识啊?还是仇人?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我们对辛多哈了解不多,这敌人的敌人就是友军,看来我们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还真来对了。
温熊头人说:“二十多年前,辛多哈从老挝过来,没有地方落脚,看上了寨子的鱼肥田美。想在寨子落脚,也想在缅国立棍,然后和草鬼婆打了一架。”
“那次斗法闹了个两败俱伤,辛多哈养好伤之后,都过了好几年,后来又找上门来。当然他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之后和寨子二十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寨子的人很少外出,一般日常用品都是自给自足,一些盐巴、针头线脑之类的会有担货郎送来。所以辛多哈也没有给寨子带来什么麻烦。”
“寨子也是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个辛多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所以这二十年来一直都留意收集辛多哈的消息。包括他的住处,人手的多少这些都了解。”
我们听到这里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过头人劝我们,如果没有信心战胜辛多哈,就不要惹他,他是一个记仇的人。
我说:“我们要救的是我们的战友,他们是打击毒贩的英雄。现在四十多人折在了辛多哈的手里,还有多少人活着都不知道呢。我们也是打算有多少救多少。”
温熊头人听了,又陷入了沉默,过一会他说要和草鬼婆商量一下。说:“就凭你们三人,可能和辛多哈打不过。但是寨子里面派人的话,攻打辛多哈说不过去。”
“而且苗寨几百年来,都没有帮外人的习惯。一旦帮了外人,辛多哈如果报复的话,怕寨子承受不了,会遭受毁灭。现在辛多哈刚和大毒枭联合起来,手里多的是的武器,还有山炮。”
我说:“其实我们只是救人,对战胜辛多哈,信心不大。而且听说辛多哈会飞头降和黑熊降,还有一只食人鹰。”
温熊头人听到就笑了起来。他说:“我就是专门研究对付辛多哈的,对辛多哈非常的了解。给你们提供信息的话,你们找到对付他的方法就行。”
头人说到这来,就回头和草鬼婆老太太商量了起来。我们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等他们商量完毕,头人回过头说:“草鬼婆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提供一个向导,给你们带路。然后我把对付辛多哈的方法告诉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打赢,救出人来,就是你们的事了。”
“毕竟我们寨子里面还有好几百人,现在看到的这十几户只是山的这一面,另外一面还有几十户呢。我不能把族人拖入战争的泥沼。”
原来他们有好几百人啊?我以为就这十几户呢。
头人说:“辛多哈的飞头降,现在练到第二级和第三级之间,只有晚上没有太阳的时候才可以使用飞头降。而且他的飞头降怕倒刺。”
“他的黑熊降呢,倒是可以随时使用,就是从他蓄力到发动,要好几分钟。如果在这几分钟能把他打残或者干扰他发功,就容易多了。”
“另外他的食人鹰,在十公里内可以预警,如果用一个兔子做一个陷阱,是可以把食人鹰给逮住的。逮住弄死就是了。”
这样说来,我们觉得这个辛多哈也不是很可怕。
蒋鸣说:“养蛇的那个黑降头师呢?你对他了解吗?”
头人说:“那个黑降头师原来是一个蛊师,驱虫驱蛇的手段也是相当不错,他还会猿猴降。不过这个猿猴降比黑熊降级别低多了。”
“可以用公鸡血泼他头上,公鸡血属阳,猿猴降属阴,会腐蚀他全身。至于他驱虫,可以用艾叶和菖蒲烧灰拌上雄黄粉,一撒出那些虫子都跑光了。”
这是遇到明白人了,我们觉得很恐怖的事情,他几句话就打发了。我看了蒋鸣和胖子一眼,他们也是喜滋滋的。
聊到深夜,头人给我们安排了住处,第二天早起,看到那些村民都各自忙去了。吃完早饭,我们就告辞离开。离开之前,我们商量了一下,应该给一点佣金他们,让他们生活得更好。
我拿出三万元RMB,塞给头人,头人说不要,这钱在这边不流通,得到大城市去换钱。我说这是给向导的佣金,让他以后有机会让担货郎一点一点的换。
头人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他给我们派了一个向导,说辛多哈在五十公里外的山上,住在山洞里面。
这个向导就是昨天给草鬼婆报信的人。叫做温迪。他和我们差不多年纪,二十五六岁,肩膀扛着一把猎枪。
告别了头人,我们和温迪离开了。跟着温迪钻进了大山,一路赶向辛多哈的驻地。向导是一个从小打猎的人,走山路就像走平地一样。
五十公里看着不远,走山路的话又不同,我们一直走到了中午,温迪才说到了警戒线。他说再走的话,就会被食人鹰发现,很容易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