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拉壮丁啊?看来这个依木对武装分子仇恨很大,对我们来说也是个不错的翻译和向导。
我说你和我们混在一起,被人家知道,会不会对你家造成不利?
他说今晚会让母亲回xīn • jiāng,他做完这次向导,也回到xīn • jiāng去。我说做一次向导,付出会不会太大?他说就算你们不来,他也想到xīn • jiāng去投靠亲戚。
遇到我们,就想赚了这一千美金再去。
听到这里,我默默掏出五张绿钞递给他。我说这是定金,给你母亲做路费的。他想了一下就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
拿了钱马上就起身走了,看着他推门而出,胖子一下站了起来。旁边的蒋鸣把他按下,说要相信这个小伙子。
等我们的烤全羊上来了,那个喷香啊!胖子马上就夺过盆子,鼓动嘴巴开吃。他要把这段时间饿瘦的肚子给补回来。
那个依木也推门进来了,我们就请他过来一起吃肉。
他说安排他母亲走了,现在坐车到喀布尔去,然后转车到xīn • jiāng。喀布尔是阿国的首都。看来小伙子是很果断的人,也是一个靠得住的人。
吃过饭之后,依木说我们的到来已经引起县里探子的注意了,今晚不能在县里住。我说我们本来还想住旅馆,洗个热水澡呢。
然后依木带我们到了县里唯一的旅馆,让我们开三间房洗澡。我问为什么要开三间?他说要迷惑那些探子。
洗澡之后,依木带着我们摸黑翻墙而出,在旅馆后山找了个小树丛蹲了下来。我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说你们等着看。一直蹲了半个小时,突然听到了枪声,是从我们的房间发出来的。
枪声伴随着一阵阵的光亮。然后见到有武装分子开窗探头四处张望。我们虽然不怕这些人,但是也是很佩服依木的料事如神。
他说我们吃饭买衣服太大方了,没有讨价还价,所以引起了探子的注意。这次是谋财。
依木说完就带着我们走,顺着山脚一直来到县城边上,找到一户独户的人家。这是没有人居住的旧房子。他说这家的男人也被美军打死了,家里人搬走了,所以一年多都没有人住。
翻墙进去之后,这里家具什么都是齐全的,我们各自找了个地方躺下。我问依木:“最近你有没有见到一队美国人,还有一个女的。”
他说:“有啊!”
然后蒋鸣骨碌一下爬了起来,把我拉开,说:“大恒你去睡,我来了解情况。”
“呸!又想大洋马了。”
我呸完就找地方睡觉,让他来问情况。他擦擦脸就拉着依木到角落问起来。
第二天天亮,我们又回到县城,吃了当地的大饼和开胃汤。依木就打听到了消息,说有卡车要运粮食到一个训练营去,司机可以带我们一程。
我们找到司机,又是昨天那个人,他一看我们,就激动起来了。是巴拉巴拉的一通讲,我默默掏出一张绿钞来,他愉快的接了过去。
蒋鸣和依木上了副驾驶,我和胖子就翻身上了车尾厢。
车尾厢堆了很多物资,几十袋面粉、玉米粉,还有各种的调料,以及几头活羊。
依木说一周前,二三十个美国人来到县城,采购了一番之后,就去了另外一个训练营。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个训练营离这里五十公里,汽车能到山脚下。
因为司机不是自己人,所以不能问司机那些美国人的去向,防止走漏消息。
胖子一边用脚逗那几头山羊,一边说:“不用走路真好!”早上太阳不大,而且高大的山体也能遮挡阳光。我们在车厢摇摇晃晃一个小时,司机就停车了。
下车之后,我们随便往山上走,等司机走远了,就停了下来。蒋鸣叫我打开地图,他指着地图说:“这里,就是那些美国人的落脚点。”
他指的地方就是附近的训练营。
不过不敢确定那些人是否在,依木说从车上的物资来看,比往常多了一点物资。所以这次就赌一下,美国人在的话,那两个突突分子就在。
“当然大洋马也在。”蒋鸣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这种发自内心的笑,是掩饰不了的。相由心生嘛!
他把背着的AK一人分了一支,看到依木空着手,就说:“大恒把你的shǒu • qiāng给他。”我就不乐意了,说:“我的shǒu • qiāng都没有开过张,留来挠痒痒的,不给!”然后把AK递给了依木。
依木说不要,我说你用来自卫,不是让你攻打训练营。他才拿了过去。
从这里爬山,大概还有十公里,前面不远应该就是前哨了。我们顺着前路往上爬,蒋鸣说我去侦察一下,然后就坐上铜鸟走了。
依木张大嘴巴看着远去的蒋鸣,说:“他怎么会飞?”
胖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这是高科技。”然后我们不管他的惊讶,越过他往前走。
东方的道术,对于阿国的依木来说很神奇,在这充满战争的地方,看到的都是原始。
爬到山顶,蒋鸣正坐在上面吹风,他说前面三公里有一个哨所,大概十个人,问我们怎么打?依木说,里面可能有他的小伙伴,希望我们不要伤害他。
我们哑然,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子弹又不长眼睛。胖子说,我来吧!布下阵法,应该没问题的。然后我们就讨论方案,由依木去哨所找朋友,反正他以前经常来的。蒋鸣带着胖子在空中布阵,我进去缴械。
看着依木慢慢走向哨所,离哨所还有几百米的时候,枪响了,他没有倒下。然后跑出来一个人,把他拉进了哨所。
蒋鸣说,出发!然后我们背着阳光飞向哨所,胖子抛出令牌,再抛出火柴。
阵内一片昏暗,我瞬间到了哨所里面,趁着这些人慌张的时候,拳打脚踢,几下就缴了械。蒋鸣和胖子下来了,看到满地的伤员,就把所有的武器收集到一起。
依木扶着一个年轻人,说是他打小玩大的朋友,今年参加的武装分子,让我们不要伤害他。我说他缴械了,就不会受到伤害。然后依木拿了他的枪,又从腰里搜出手蕾。
蒋鸣开始审问,依木翻译,他朋友说,美国人吃完中午饭就出发,去下一个训练营。还说他们给哨所的人都抽了血,用小冰箱冷冻着,不知道有什么用。
依木说:“是一个女人帮他们抽的血。”蒋鸣眼前一亮,赶紧问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依木的朋友回答了,说是一个很漂亮的金发美女。
“大洋马?”蒋鸣回头看着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