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蒋鸣带着师傅师叔们离开,到一楼客厅喝茶,把空间留给我和家人。
侄女抱着小女儿,拉着小儿子过来。小儿子非要爬上床,可是个子小,爬不上。大哥大姐就帮忙把他拉上来,他也要坐到我的腿上,说妈妈平时不让来找爸爸玩,今天爸爸醒了,就陪我们玩个够。
小嘴真甜!
回头看红糖妹,只见她眼睛红红的,擦掉眼泪,叫我陪一下小孩,她去拿粥给我喝。看着她离开,侄女又把小女儿递了过来。
接过小女儿,她刚学走路,还不是很认人,萌呆地看着我。不过小女儿最像红糖妹,那眉眼,那脸蛋,都像翻版的一样。
外面太阳很大,我试着下床,双脚放到拖鞋上,慢慢感受着脚踏实地的感觉。半年没有走路了,站起来头还有点晕。或者这是阳神出窍的后遗症,魂魄和肉身还没有贴合。
慢慢站起来,走向门口,后面跟着一帮小屁孩。侄女给我端来一杯凉白开,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声音嘶哑,声带都有点萎缩了。
我问侄女,在道观玩得开心吗?她说还行,每个月和师姐师兄们组团去玩,那才叫开心呢!
又问她道法学得怎么样,她说都梦传了,只是她觉得自己没有慧根,所以进度慢。
我说不急,这个道术,讲究际遇的,必须多历练,而且你没有功底,所以接受的东西有限。
侄女从来没有接触过道术,虽然梦传了理论,但是修为得靠个人。师傅不可能把毕生的功力也传过来给她。
红糖妹端来一碗鸡蛋瘦肉粥,我一口就喝了下去,然后下一楼找师傅他们。
一帮小孩跟在后面跑,我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一步一步的下去。后面几个小孩在哈哈大笑,永安大叫,说爸爸学永平下楼梯!咏慧就在后面指着我大笑起来。
小儿子永平,三岁多,下楼梯都是扶着扶手一级一级下的,没有大哥大姐灵活,总被大的笑话。
我念起穿墙术口诀,瞬间消失,出现在客厅。哎呀!客厅里面坐满了人,都在喝茶聊天。
给师傅请安,又给各位师叔请安,再对着蒋鸣和胖子点点头,我就找个位置坐下。接过胖子递过来的茶水,吹一下,就喝了进去。
茶水顺着食管慢慢到胃,然后甘甜苦涩的味道从胃里发散到全身。真舒服!
几个小孩这时候才来到,到处找爸爸,说爸爸变没了。侄女哄着这帮小孩到院里玩泥沙,客厅才安静下来。
师傅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灵体状态其实很好,没有身体的束缚,功力可以完全发挥出来。
师叔城隍爷已经把我们的经历讲过了,所以大家都知道。看我没有什么事情,师傅师叔就告别离开。我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顺着羊肠小道往上走,回道观。
身边的胖子拉着我回去重新坐下,说大恒,赶紧给我们讲讲,冥界是怎么样的!
蒋鸣也有兴趣听,他已经找到药给我解了毒,说我中的是黄皮子毛发做成的‘离魂散’。
原来是‘离魂散’啊?据说这种用黄皮子毛发祭炼出来的‘离魂散’,可以让人的魂魄离体而去,人就变成了植物人。
那个樊嘉扬真够恶毒的,在打斗的时候对我洒的那一把黄色的毛发,竟然是离魂散。这种焦臭带着骚味的东西也算是暗器中的一种吧!
我问蒋鸣,樊嘉扬怎么样了。蒋鸣说送到内蒙古大牢,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我离开大半年,现在国庆都过了,阳世间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
我一边喝茶,一边把这半年在冥界的遭遇跟他们讲了。
蒋鸣说,那个炎亚伦如果没死的话,下次我们肉身组团过去,灭了他全家。胖子在旁边说,同去!同去!你们去玩不能总撇开我啊!
胖子和蒋鸣陪了我一天,见我也没什么事,就各自散了。大家都有家有口的,总要干活吃饭的!
晚上,我找到师傅,把学师石符道人和他的师弟们放了出来,让他们一帮故人团聚。至于以后怎么安排,这个就让他们商量着来。
在道观休养了一个月,蒋鸣打电话来,说有任务,没钱拿的,问我参不参加。
什么任务?他说西南干旱了八个月,对收成影响很大。这次总局组织一批能人,分赴西南各省,准备秘密开坛作法,呼风唤雨。
还有这样的事?平时没有看新闻和手机,所以对国内时事不了解。既然是民生,那就去吧!尽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