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给你介绍份工作。你到京城找我朋友,就是国家民俗宗教调查总局,找四处一队的蒋鸣,说是我介绍的就行。”
阿紫听到,眼泪一下就滑落下来,她要跪下来,被我扶住。
相信蒋鸣非常需要这样的人手,对用毒解毒特别精通,又能打的人。只要稍加培训一下,就是个好苗子了。
作为‘扬州瘦马’的她,能有一份好工作,对找到她的家人,帮助也是挺大的。
“走吧!带我参观一下星宿派。”
阿紫点点头,擦干眼泪,就回头慢慢走。
我回去背上背包,扶着莲儿跟在阿紫身后慢慢走,后面跟着白狐狸。顺着小道往半山腰走,只见大批的人背着行囊,从另外一条路离开。
上到大门口,整个星宿派是一派凌乱,里面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打包带走了。地上扔了很多的杂物碎纸。
离开的人不泛长老、高干,但是他们并没有一战的信心。满地的尸体早就让他们胆怯了。其实我们不一定再有一战的能力,但是人的名,树的影,连掌门都战死的情况下,真是让人无心再战!
我在中堂找了个太师椅,把莲儿扶到上面坐着,再次打量周围。
这是一个几百年传统的门派,建筑也是几百年的抬梁式砖木结构。只是这些人的离开,可惜了这处房产。这里可是三进带耳房的古建筑啊,占地两三千平米,比我的南真观还大。
如果把这个房产送给蒋鸣,他会不会高兴呢?我问阿紫,这里有手机信号吗?她点头。赶紧拿出手机,给蒋鸣打电话。
蒋鸣听说我收了星宿派的房产,大喜。说马上安排果洛自治州的同事过来接收,叫我等着,他也飞过来。
晚上,阿紫在做晚饭,外面有汽车响,来了一大帮人。我站在中堂等着,只见进来一批黑西装,为首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这个微胖戴眼镜的中年人,一进来就伸出双手,满脸堆笑。
我伸出一只手来,他双手握着我的手,一边摇着一边笑着说:“你是大恒同志吧?总局那边让我们来接收房产的。”
我说:“是,您贵姓。”
他说:“鄙人鲍毓鸣,是州局的局长。”
我说:“你好!你好!”
他说:“方不方便我们查收这里?”
我说:“随便!”
他就打着哈哈说:“辛苦你了,大恒同志。”
然后一挥手,身后二十几人,打着手电,逐个房间查找起来。
“这位女同志是......?”鲍毓鸣看到坐在中堂休息的莲儿,眼冒精光。
“这是我内人,身体不大好,有点晕车。”
“噢!晕车啊?那就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阿紫用托盘端了几个菜出来,满室都是饭菜的香味。
“这位又是......?”
“这是蒋鸣的手下,四处一队的队员。”
“噢!原来是同事啊?”
阿紫没有搭理他,摆好碗筷就开始盛饭。她好像面僵一样,从来没有见她笑过,是不是玻尿酸打太多了?
“鲍局长,我们要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鲍毓鸣看到只有三副碗筷,虽然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推脱说吃过了。
我给他搬了个凳子,然后自己坐下吃饭。我们三人吃得喷香,鲍局长在旁边一直吞口水,没话找话讲。
这时有几个队员带着一个蓬头乱发的女人出来,说是从地牢找到的。鲍局长就让审问清楚,然后登记起来。
我们仨没有理他们,继续慢慢吃饭。
“陈大恒?”中午没有吃饭,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我正吃得喷香。听到有个女在叫,我鼓着腮帮子嚼一块腊肉,边嚼边机械地扭头看去。
这个女的浑身很脏,头发像乱草一样,还遮住了半边脸,这谁呀?不认识!中堂的灯光本身很暗,我就没有理她,继续扒饭。
“陈大恒!”那女的又叫了一声,旁边拉着她的队员,就用手把她头发撩起来。我一看,好像见过,但是印象不深。
“你谁呀?我们认识吗?”我说完继续扒饭,旁边的莲儿停了下来,正瞪着我,气势攀升,准备要发飙。
这不清不楚跑来个女人,还叫我的名字,这可不是我的妞啊!我家红糖妹这时候在家奶孩子呢!
“我是高杳欣啊!在江西安远县,我们见过,就是林洪的家。”
“噢?高杳欣?使蛊毒那个?”我抬头看去。
话一说完,旁边的队员马上松手弹开,你妈的是蛊师呀?
鲍局长也是后退几步,蛊毒这事,可大可小,被染上了蛊毒,不死都半残。
“鲍局长,把她拉下去,别影响我吃饭!”莲儿满意地看着我,给我夹了一块腊肉,我夹起塞进嘴里吃得喷香。
鲍局长拉着高杳欣的衣服,拖到外面天井去。
“恒哥,你认识?”
“见过一次吧!是一个客户的死对头,下蛊的,被我抓到了。”
“我以为你又跑出来一个老情人呢!”
“没有!我这人比较老实,不爱沾花惹草的,连你就仨老婆。”
“噗”!对面的阿紫喷了我满脸的米饭,还有一根青菜在鼻梁挂着。
“哈哈哈哈哈哈!”莲儿放下碗筷,大笑了起来。
“对不起啊!恒哥,我实在没忍住,一般我不喜欢笑的,这回实在是没有忍住!”阿紫一边道歉一边给我找纸巾来擦。
莲儿接过纸巾,帮我认真擦了起来。这时听到外面有直升机的声音,估计是蒋鸣赶过来了,真快!半天就到。
被喷了满脸的米饭,再也没有食欲了,我离席在中堂走了几步。
阿紫给我沏了一杯茶,我就拖了张太师椅坐下,翘着二郎腿,慢慢品茶。
穿着黑西装的蒋鸣,带着林军,从大门匆匆忙忙走进来。鲍局长迎上去,不住的陪着笑,给他引路。
他绷着个臭脸,一副上位者的霸气表情,鲍局长跟他说话,他就点头。走进中堂,看到我手里的茶杯,抢过来就喝,喝完说渴死我了。
然后去碟子里拿腊肉吃,看到大家都放碗了,他就拿起装腊肉的碟子,去装饭。
随便拿起一双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刚才阿紫喷了一桌子米饭,连几碟菜都有米饭。莲儿见状吃吃地笑着走开,阿紫愕然地看着这个胡子哥,还是盘着道髻的胡子哥。
等蒋鸣吃完,阿紫给他端来一杯茶,他喝一大口,扬起脖子簌了一下口就吞了下去。
“你是阿紫?”
“是的。”
“以后你就跟我了。啊不!以后你就是我四处一队的队员了。”
“是!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