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底？”
袁至疑惑。
据他所知，五大巨头势力中，宇宙佣兵联盟虽然比不上虚拟宇宙公司和巨斧斗武场那般强大，但论起宇宙之主数量，比起宇宙第一银行和宇宙星河银行来说，还多了一个。
“唉，你有所不知。”荒鉴之主叹道，“人类族群中，几乎所有强者都加入过宇宙佣兵联盟，但为何最终正式成为联盟成员的宇宙尊者们才三百多位？”
袁至眨眨眼，没有搭话。
这个原因他很清楚。
穷。
“是因为穷啊！”
或许是看到了希望，荒鉴之主难得真正放松情绪。
他看向大殿上方，仿佛目光穿过殿顶看向无限的宇宙星空——当然荒鉴之主身为宇宙之主的确能看穿——他声音低沉：
“我人类族群之所以能成为原始宇宙六大巅峰族群之一，占据着整个原始宇宙极重要极广阔的疆域，是因为有巨斧创始者这位人类族群的伟大存在撑着一切！”
“当年，我崛起后创建宇宙佣兵联盟，也是为了培养更多强者，希望为人类族群的发展撑起一片天空。”
“后来，联盟中的强者们也很争气，先后有两位宇宙之主出现。”
“但是，有一个问题始终存在，那就是资源不足，负债累累。”
袁至点头。
虚拟宇宙公司和巨斧斗武场不算，这两大巨头势力平分了整个人类疆域的控制权，有钱有势有军队有极优秀的天才筛选机制。
表面看，宇宙佣兵联盟的战力是要强于宇宙第一银行和宇宙星河银行。
但宇宙第一银行和宇宙星河银行，有钱。
超级有钱。
这就让两大银行对人才的吸引力超过宇宙佣兵联盟，在培养和邀请宇宙尊者以下强者加入的时候，占据相对优势。
论起高层战力，是另一种情况。
一个超级势力的真正财富，其实是由势力中的顶尖强者们去征战厮杀、探寻夺取的。
论探寻宝藏，获取至宝的能力，首当其中的当然是各族的宇宙最强者。
其次，就是混沌城主、黑暗之主、彭工之主这样的五阶宇宙之主，或者荒鉴之主、青东之主、冰峰之主、龙行之主、虚金之主这样的四阶宇宙之主。
荒鉴之主战力也算不错，靠着冒险战斗养活联盟中宇宙尊者们问题不大。
但是，宇宙佣兵联盟比较特殊。
愿意加入宇宙佣兵联盟的宇宙尊者们，本性上都热衷于到处探险，或者作死。
这也导致宇宙佣兵联盟的宇宙尊者们陨落的几率，要比其他几大巨头势力要大上那么一点点。
宇宙尊者们陨落之后，不仅随身的重宝、至宝丢失，并且还会因为复活而欠下族群的债务。
这笔债务，虽然是宇宙尊者们先欠着，但实际上当然是荒鉴之主负责和出手复活宇宙尊者的宇宙之主们进行结算。
另外，宇宙尊者们陨落之后，也得设法重整兵器、战甲，许多都是从联盟宝库中暂借出去，基本上难有归还之日。
久而久之，宇宙佣兵联盟就越来越穷，联盟中的宇宙尊者们不得不为了还债，去各处打工挣族群贡献点还债。
可以说，其他四大巨头势力的宇宙尊者们都有自己的产业，能够细水长流，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只有宇宙佣兵联盟的宇宙尊者们得四处打工。
某些方面而言，比那些潜力耗尽的宇宙国主们还惨。
比如某位在初始宇宙中守护混沌碑亿万纪元的宇宙尊者，其实就是因为早年负债太多，奋力争取来的打工还债机会。
“如今，你能创出宇宙之主最强秘法，将来很可能帮我担起一部分宇宙佣兵联盟发展的重担。”荒鉴之主欣慰道，“为联盟还债的事情，你可以提前考虑一下。”
袁至闻言，两眼发直。
“老师，我还欠你二百七十个至宝点，为联盟还债的事……”
“没错，你记得就好。”荒鉴之主低沉笑道，“先从还这些至宝点做起。”
袁至眨眨眼。
如果把妖族疆域河师界内的那些‘河师泪’湖泊搬来，应该足以还债。
但这样做，不仅会暴露昶盘尊者和赤螭尊者的身份，并且还可能会引起一场大规模族群战争。
袁至想了想，小心问道：“老师，如果我想要寻找一批宇宙之主最强秘法做参考的话，得付出什么代价？”
“宇宙之主最强秘法？”荒鉴之主有些奇怪的看了袁至一眼，“你的‘超新星’已经是这个层次的秘法。你已经走出自己的道路，不需要参考其他强者的秘法。”
“我的道路？”袁至心中一动，但还有些隐隐约约没弄明白，“老师，我的秘法底蕴不够强，如果参考其他强者创出的强大秘法，或许能够更进一步。”
“秘法底蕴么，这倒也是。”荒鉴之主点头。
强者们创造秘法，当然是在有指引的情况下效率更高。
宇宙海中，有诸多远古文明留下的遗迹，里面就有许多高等传承，如果能得到那些传承，整个族群都会因此受益，强者们将会成长的更快。
可惜，人类族群并没能得到这样的机会。
“如果你需要的话，学习一式宇宙之主最强秘法所需付出的代价，大约在一千至宝点左右，等同于一件比较好的顶级至宝。”荒鉴之主忽然沉声笑道，“学习秘法的代价我可以替你先垫上。”
“一千至宝点！”袁至眼角抖了一抖。
这个代价对他现在来说有点高了。
袁至目前的光时融合法则秘法‘超新星’达到宇宙之主最强层次，其实他需要的是更进一层的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做参考。
这样的秘法，人类族群中只有黑暗之主创出了一式。
并且，作为压箱底的绝技，他愿不愿意教给自己还很难说。
学习一式宇宙之主最强秘法就得一千至宝点，相当于比较好的顶级至宝。
那学习一式宇宙之主最强融合秘法，恐怕就得上万至宝点，价值相当于巅峰至宝。
这个价格，袁至根本没法跟荒鉴之主开口让他垫付。
而袁至现在需要的，其实是设法提升‘曙光前夜’的秘法威力，需要风之本源法则方面的秘法。
“老师，不知道人类族群有没有关于与风之本源法则方向的宇宙之主最强秘法？”袁至下定决心，“如果有这类秘法，还请老师先为我垫付购买一式。”
“风之本源法则？”荒鉴之主有些疑惑，“你是时间尊者，可以随意修炼光线、雷电、风任意方向的本源法则，但依我之见，你的‘超新星’已经走出了自己的道路，成就宇宙之主是早晚的事，为何还要分心研究风之本源法则？”
宇宙中，诸多强者们或许懂得诸多本源法则，个个都会多种手段，但论起各自的强者道路，都是专精一项。
比如巨斧创始者，专精近战斧法，以土、空间为主。
又如混沌城主，专精拳、掌、指法，以时间、空间为主。
还有彭工之主，专精棍法，也是以土、空间为主。
荒鉴之主沉思数秒，决定多说一些秘密给这名潜力极高的弟子：“你可知道，成为不朽、宇宙尊者，乃至宇宙之主，其实也并非永恒？”
袁至当然知道，他微微点头：“弟子查阅资料，得知原始宇宙广阔无比，存在时间无比悠久。但从各方面记载来看，原始宇宙中的生命有一个创世开始的时间，那么必然有一个毁灭到来的时刻。”
“不错，万物有始必有终。”荒鉴之主叹道，“原始宇宙的存在，也有诞生和毁灭，一生一灭被称为一个轮回。一旦原始宇宙毁灭，我们这些诞生于原始宇宙的生命，就得去族群宇宙最强者的小宇宙中寄托本源，以求多活两个轮回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