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连续的骨折之声响起。
阔额终于再没有发出惨叫声,因为她已经疼得昏过去了。
这一幕,让杨日再也忍不住,朝着司格达就一拳了过去。
司格达哪里防着自己兄弟,会对自己出手?
胸骨咔嚓一声,就断了好几根。
虚空之中蹀躞踉跄几步,转首眼睛血红。
“杨日你特么疯了?
你对自己的兄弟出手,你想干嘛?”
杨日气得浑身哆嗦。
“你特么才疯了!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一点林西老大特战队员的仁勇之概吗?
我杨日不敢自称英雄,但是自问从不滥杀无辜,祸及家人。
你如此行事,将林西老大西哥的形象,置于何地?”
司格达此时,真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杨日你特么少跟老子假慈悲。
黄石是谁?
牛群是谁?
那是我们出生入死,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喝酒,一起流血的袍泽兄弟。
但是,他们死了之后,林西老大,我们亲亲的西哥在哪里?
有没有站出来为死去的兄弟发声报仇?
不错,我以西哥马首是瞻,但是,西哥直到现在,连我们的面都不见。
你觉得,西哥还是以前的西哥吗?”
杨日气得发指,但是却被马成功给拦了下来。
司格达的话,让他们淤积在心中的不爽和不解,摆在了桌面上。
他们是西哥的三十特战队兄弟。
曾经和西哥一起,喝着英雄血,唱着shā • rén歌,意气飞扬,叱咤九陆。
但是,黄牛二位兄弟惨死,西哥不说连面都见不着。
就是连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传过来。
兄弟们的心发冷,但是始终没有表露出来。
此时被司格达捅破这层窗户纸,大家都瞬间沉默了。
就连杨日,也低下头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司格达的质问。
难道,和西哥的情义,早已在西哥镇压了九陆各种族之后,就已经单薄,甚至不在了吗?
“所以,杨日今天你还把老子当兄弟,哪怕你袖手旁观,也不要拦着我行事。
我管特么的世人怎么看我。
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死了,仇家的兄弟姐妹,儿子女儿都要死!
除非,你们不认我这个兄弟……”
司格达血红的眼珠子上,层层泪水,化作雾气燃烧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