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饿了。”妈妈说。
“那小宁来晚了,厨房的东西已经吃完了。”哥哥说。
“怎么还蹲在地上?”妈妈问。
“怎么脸『色』看来不太好?”哥哥问。
“快来。”们同时说道。
唐宁摇摇晃晃从地上站了来,许是蹲久了,唐宁感觉自己眼前发黑,头昏脑胀,看到的东西都出现了残影,一个是丽关切的妈妈,身后跟着鲜血淋漓的惨人影,一个是温柔体贴的哥哥,破碎着的皮囊里『露』出不祥的红。
被苏安云扶着走路,妈妈冰冷的手贴在的背上,阴冷的风从窗户里灌了进来,吹动悬挂着的风铃。
在家人的帮助下,唐宁重新回到了大床上,床上的余温已经消失不,唐宁听到妈妈说:“你们两个男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睡在一张床上,不嫌挤?”哥哥说:“嘘,很累了,不要打扰。”
枕头不知道被哪手拿走,床上又剩下唐宁孤零零得一个人,脚步声从有到无,房门被轻轻关上,唐宁的心好像随着房门声颤了一下。
——“别走。”
听到自己灵魂深处软弱无助的挽留声。
——“不管是家人,还是怪物,都别走别离开我别丢下我”
裹住被子,蜷缩成了一团,泪水从眼尾滑落,自己抱住了自己,喃喃道:“别走,别离开我”
泪水打湿了枕巾,唐宁的肩膀微微颤抖,疲惫不堪的身躯和精神状态让唐宁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知道自己在梦里疯狂地逃亡、奔跑,当闹钟把唐宁闹醒的那一刻,唐宁从噩梦惊醒过来。
晨曦的微光从窗帘缝隙洒落进来,唐宁的脸上都是干涸的泪痕,没有半点睡醒后养精蓄锐的感觉,反而比入睡之前还要疲惫。
拿了手机,看到了许新消息。
姜眠眠:“你买了什么衣服?我想看看。”
林蕴:“我快到你家楼下了。”
柏映雪:“不好意思,昨在养伤没有回消息,我看今大家要去姜眠眠家做客,你的问题我们的时候我告诉你。”
唐宁看到柏映雪的消息稍稍精神了一些,不管怎么样,柏映雪还活着就是好消息。
告诉林蕴自己还有十几分钟就能好,又告诉姜眠眠买了一条黑裙子。
和队友们简单联系了一遍,唐宁似乎稍稍汲取了队友们身上的鲜活气息,让有力量从房间走出去。
一打开房门,唐宁就听了一声声惨叫,唐宁愣了一下,闻声看去,在电视机上看到了熟悉的手撕鬼子神剧,妈妈正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电视。
卫生间传来了洗漱的动静,苏安云将『毛』巾挂在架子上,细小的水珠点缀在长而密的睫羽,注视着唐宁时眼睛弯了弯,好像有细碎的光在温润的眼里闪烁,“早上好,小宁。”
唐宁动了动唇,恍惚道:“早。”
苏安云帮唐宁放好了洗漱要用的水,还帮唐宁挤好了牙膏。
唐宁下意识看向苏安云的唇,浅淡的唇『色』,没有昨晚看到的那样猩红。
“怎么了?”苏安云问。
唐宁慌张地摇头,将牙刷放进排列整齐的洁牙齿,突然想到了什么,唐宁顾不上嘴唇还沾着『ru』『色』的泡沫,含糊不清道:“衣服。”
昨买的衣服假发都还在苏安云的背包里!
“小宁要穿哪件?”苏安云问。
“黑。”唐宁毫不犹豫道。
苏安云点了点头,转身去房内拿衣服,唐宁急匆匆洗漱,趁妈妈还在专心看电视的时候,做贼一样回到了卧室。
苏安云正将今这一套的衣服放在床上,黑『色』公主切假发、黑裙、黑丝袜
最后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唐宁拿了黑裙,想要找个袋子把裙子和假发都装来,毕竟妈妈现在在家,不可能直接女装出门。
是当唐宁自己亲手拿小黑裙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条黑裙的背后有着一大片『性』感的镂空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