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宁没有猜错的话,有被害妄想症的人是姜眠眠的妈妈,姜眠眠介绍自己家的时候只说家里有她和继父,没有说过任何与妈妈有关的信息。
她的妈妈现在是在精神病院住着,还是已经遭遇不幸了?
为什么这张诊断书后面的内容被烧掉了?
唐宁打算有时间去问问姜眠眠,他将诊断书放回床头柜,又去这个房间转了转,这一次唐宁拿起的是床上摆着的毛绒公仔,他记得针孔摄像头可以藏在这些玩具里,他进这个房间所感受到的窥探是不是来自这次玩具?
唐宁检查了几个,最后在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公仔上发现了异常。
并不是有监控器。
而是唐宁看到了熟悉的窟窿,从这个公仔的右眼到右耳都有窟窿,似乎是一条蛇残忍地钻了一遍。
这只能证明蛇来过姜眠眠的房间,却不一定是什么时候来的。
唐宁犹豫了一下,他缓缓趴了下来,地板上并不脏,不会弄脏妈妈的旗袍,只是穿旗袍做事有许多不便,唐宁连倒地这个动作都花了好一些功夫。
如果有人站在床上朝下看去,就会发现旗袍勾勒出的好看的背部线条,先是很低,到腰那一部分后,又骤然抬高,漂亮的线条让人有些目眩神迷。
如果说这身旗袍是价值不菲的蓝釉花瓶一样,那旗袍包裹着的便是脆弱的瓶中美人,“她”倒在冰冷的地上,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光朝床底下望去。
由于床底难打扫的性质,床底下的地板总是积着一层灰尘,此时唐宁就看到灰尘上有一条条蜿蜒的痕迹,交错纵横,似乎是一条蛇曾经爬行过床底的各个角落。
即使睡在这张床上的人不是唐宁,看到这一幕的唐宁都浑身不适。
在这一刻,又是一声闷响从唐宁的头顶响起。
唐宁一个激灵,他下意识翻滚着身子朝天花板看去,什么东西都没有,应该是楼上住的那位邻居正好又走到了这个位置。
真的是正好吗?
唐宁艰难地起身,在行动间膝盖露了出来,唐宁发现他这具身子实在脆弱,刚刚在客厅跪着看了一会儿沙发,现在膝盖上就起了淤青。
他忍着痛站了起来,又跑去拉了拉窗帘,想要看看墙角有没有蛇,但仍旧空无一物。
接下来该去哪里?
唐宁想到了那个烧焦了的诊断书,上面写过姜眠眠的妈妈曾经在浴室病发。
不如去浴室看看吧?
唐宁朝门外走去,这一次,他的头顶再一次响起了声音,是连绵的脚步声。
似乎那位邻居也和他一样要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