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两种金属撞在一起,然后其中之一崩断开来,发出震耳的噪鸣。
方连昌双臂剧震,连连倒退,低头一看,神色彻底骇然。
双锏两头全部断裂!
他抬头看去,发现典韦的双手,各攥着半截铁锏,而且人家毫发无伤。
一瞬间,方连昌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面如死灰,冷汗如雨。
典韦丢掉半截铁锏,肩膀一晃,骤然出现在方连昌面前。
拳头如剑,一捅而出!
砰!
被击中肚子的方连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张惨白的脸憋成了大红脸,身体剧烈弯曲拱起,跟龙虾似的。
咔咔咔……
他的脊椎骨不断向上拱起,最后节节崩断,同时耳边传来典韦的声音。
“方连昌,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偏偏只有我能活着逃出秘境吗?”
典韦掷地有声,“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因为我很强,懂?”
方连昌如同死狗一样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每一节脊椎骨都断了,裂开了,这种断裂可不是断骨修行,而是被彻底打断了神经,他整个人彻底残废了,变成植物人。
方连昌甚至没有看到典韦是怎么出手的,就这样被人家一拳打成终身残废。
实力差距太大了!
方连昌悔不当初,人崩溃了,叫道:“不能怪我呀,我是受人指使!是统兵大人和邵家指使我朝你泼脏水的,我被人当枪使了……”
这绝望不甘的吼叫一传开,众人纷纷色变。
懂事的早就懂了,没有多少意外。
不懂事的则全部恍然大悟,一个个瞪眼看着倒栽葱的上阳虎,神情复杂起来。
他们都没想到这位统兵大人竟能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来,心术不正,为非作歹,闹成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典韦撇撇嘴,不屑一听。
宁行之忍不住怒斥道:“这么明显的事,谁看不出来,需要你坦白吗?方连昌,你要是早点说,或许就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了。”
方连昌一个劲的shen • yin。
“还不放开老夫!”宁行空得了理,一下有底气了,直接命令那些盔甲重兵。
一个个盔甲重兵看了看上阳虎,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听。
宁行云等人则抢步过来,卸下了枷锁。
盔甲重兵睁眼看着,没有人敢阻拦,全部躺平了。
宁行空走到典韦身旁,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与造反无异,而且不得不反。
可接下来怎么办?
宁行空稳住心神,看着典韦道:“小韦,你拿个主意,我们听你的。”
典韦淡淡一笑,走过去提起上阳虎,拔萝卜一样把他拔出来。
“呸呸呸……”
上阳虎吐掉嘴里的泥,双臂的伤口已经被他运劲止血了,保住性命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他被典韦这样倒栽葱惩罚,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让他这个高高在上的上阳世家子弟,颜面尽丧,情何以堪。
典韦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缓缓道:“统兵大人,邵家向你谗言,污蔑忠良,图谋不轨,你一时失察,遭受蒙骗,差点铸成大错,这事你看怎么处理比较好?”
上阳虎眨眨眼,心里泛起一阵恶寒。
苏敬贤,风无流等人互相看了看,全部打了个寒噤。
他们哪里听不出,典韦这是要拿邵家开刀,而且他在逼迫上阳虎干这事。
此时此刻,上阳虎能有什么选择,跟典韦硬犟下去,人家分分钟能把他收拾了,让他死无全尸。
事已至此,典韦和宁府是豁出去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上阳虎是真怕了。
“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上阳虎没有多少纠结,果断选择保命,“本统兵确实是被邵家蒙骗了,他们企图篡夺副城主之位,猪油蒙了心,唆使方连昌诬告典韦与宁府,罪大恶极。”
他转向宁行空,义正言辞,“宁副城主,邵家以下犯上,如同谋逆,本统兵建议将邵家满门抄斩,你觉得呢?”
宁行空面无表情:“我觉得统领大人说得很有道理。”
上阳虎面皮抽搐,对自己亲家下这么狠的手,属实是大义灭亲了。
没办法,谁叫邵家不安分呢。
今个要不是横空杀出一个典韦,被满门抄斩的便是宁氏族人了。
上阳虎深吸口气,漠然下令道:“盔甲重兵听令,立刻随本统兵一起奔赴邵家。”
“是!”
盔甲重兵训练有素,随即重新集结起来,浩浩荡荡离开宁府。
“典公子,宁副城主,苏家主,风寨主,劳烦你们一同前往邵家,做个见证。”上阳虎低着头,越来越低声下气了。
典韦自无不可。
于是!
一行人迅速赶往邵家。
……
与此同时。
邵家重要成员全部聚在一起,包括老族长邵三洞,家主邵仲文。
族长邵三洞笑容满面,捻须道:“上阳虎和以仁已经去了宁府,今天宁府必倒,而我邵家将一飞冲天。”
邵仲文也无比振奋:“从今以后,冰火城五大家族的格局该变动变动了,我邵家要做第一豪门,鹤立鸡群。”
邵家一众族人听了这话,无不是摩拳擦掌,喜笑颜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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