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不置可否。
若是单看归壹的容貌，恐怕没几个不喜欢的。
再看她的性格，即便是那群被她一直欺负的师兄们，也并不是真的讨厌她。
“真不跟我走？”
归壹打了个冷噤。这还用问吗？这不是明摆着的现实嘛？
可她知道重华生气了，若是再求留下，她师父肯定会更生气。
只能低着头，乖乖走向重华。
结果她的手臂却是被诸葛炎拉住。
诸葛炎将归壹扯到了自己身后，对上重华：“虽然你是归壹的师父，但既然她想在这里多待上两日，又有何不可？就真的需要那么严厉吗？”
重华负手而立，俊脸冷若冰霜。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
归壹拉了拉诸葛炎的衣袖：“炎哥哥，你别说了，我愿意跟师父回去。”她怕越是求情越是火上浇油。
重华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你若是不愿意跟我走，便留在这里。”说完，也不再看归壹，直径转身离开。
“师父……”归壹走了两步想去抓住他，可最终还是没胆量。
诸葛炎看着重华离开的身影，抖了抖袖子，做出评价：“你这师父……似乎比较严厉。”
归壹叹了口，有些发愁：“可不是嘛。我最怕的就是师父了。”
诸葛炎对她这个师父，有些好奇了：“你师父……是他从小把你带大的？”
归壹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吧？”从小带着她的是清挽，而且因为他就天生神体的缘故，没几年就长成了这般模样。
属实没有让别人操心。
她看着重华离开的背影，到底是有些心慌。
纠结了半晌，还是告别了诸葛炎：“哎呀炎哥哥，我长这么大，还没当面违背过师父的意思，最多也就私底下偷偷反抗，如今我不听话，他定然会难过的要死，我还是去找他吧，若是有机会回来，我再来寻你。”
“归壹……”诸葛炎想抓住她的手，结果她跑得实在太快，只有那衣袖从她的指尖滑过，随后看着归壹越行越远。
归壹一连跑了三条街，才追到重华。
“师父，你等等我！”她一边喘着气，一边追人。
重华听见归壹的声音，脚步未停，仍旧以方才的速度往前走。
“师父，我错了，”归壹拼命地追了上去。拉着她师父的衣袖撒娇，“师父，你原谅我好不好？”
最终，可能是重华被她烦得紧，停下脚步低头看她：“如今为师的话都可以不听了，又谈什么原谅不原谅？”
归壹吓得又一个激灵，赶紧认错：“师父我错了，我非要留在这里过那个乞巧节，实着是因为想要趁那个时候去宫里看看妲己，她爹拜托我，定然要亲眼见到她历劫了，才能放心。”
她并不是一天只知道玩玩玩的小朋友，而是个深思熟虑，有远见，有自己思想的大人了。
重华不信她的鬼话：“你若是想去王宫，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归壹：“……”诚然，她可以偷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