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科举刚刚结束那阵子,长枫落了榜,心情一直都不咋的,也不知怎的结交了不少同龄人,时常在外宴饮,吃酒狎妓,日子过得倒是逍遥。
可忽有一日,早朝之后,盛紘还没出宫门,就被内官叫走了,说是官家传召。
起初徐章还没多想,后来长柏和明兰找上门来,徐章还吃了一惊。
先是跑了殿前司,然后又去了皇城司,内侍司,打听了一大圈,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从皇城司指挥使林季荣处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说是和储位有关。
官家将盛紘被软禁在宫内一处偏殿之中,由殿前司底下的禁军兄弟负责看守。
若是往日,或是其他事情,徐章早就巴巴的跑进宫求情去了。
可这事儿却已经触及到了嘉佑帝的底线,便是徐章也不敢去捋嘉佑帝的虎须,只能叫殿前司的兄弟关照盛紘一二。
好在嘉佑帝仁厚,只将盛紘软禁了一日一夜,训斥了一番,并没有再如何。
不过盛紘回家之后,这事儿的罪魁祸首长枫可就凄惨了,先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压着去了祠堂,跪了近一个月,紧接着又被禁足,屋里的莺莺燕燕也被盛紘一股脑全给清了,关在书房里头整日读书。
林栖阁里头整日哭哭啼啼的,可这回盛紘却是动了真怒,连自己心爱的林小娘也不顾了,铁了心要狠狠的教训长枫一顿,叫他知道厉害。
长柏道:“父亲尚未解三弟的禁足,不过瞧着气好像消的差不多了。”
如今盛家之中还是盛紘在做主的,长柏不好妄言,不过只简单的透露些消息还是没什么的。
徐章点了点头,面上虽没说什么,可心底里却已经悄然开始谋划起来,该怎么悄无声息的替明兰报了仇,同时又不影响他和长柏还有盛紘的关系。
嘶!
有点复杂,头疼!
眼看着就要到八月了,中秋佳节将至,这天徐章刚刚从殿前司回来,都还没进家门,就被盛老太太打发过来的人给拦住了。
“表公子,表公子,老太太请您过府一叙,有要事相商!”来人穿着一身盛家小厮的衣服,徐章认得这人,是寿安堂一位嬷嬷的儿子,负责在外替老太太跑腿。
“要事相商?”徐章虽有些疑惑,却分外果决,没有丝毫犹豫:“走!去盛家!”
说罢直接转身回到马儿身侧,翻身上马,对着那带话的小厮道:“我先行一步,你自己慢慢赶回去!”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