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哪里花的了这许多钱,再说了,如今儿在扬州表舅家的学塾进学,除了日常的开销之外,也花不了几个钱,儿知阿娘节俭,可该花的银钱还是得花的,难不成把他们捂在手里还能下崽?”
洪氏却还是摇头,“月姐儿和台哥儿还小,这钱先攒起来,日后给月姐儿当嫁妆,给台哥儿娶媳妇用。”
徐章摇头微叹,知道便是把话说的再漂亮,也难以改变洪氏的心意,世上又有哪个做母亲的不会为自家儿女考量呢?
就算有,那也只是极个别的‘变态’。
徐章只能把目光投向父亲。
徐青山抬手握住洪氏略有些粗糙的大手,极为真挚的说道:“章哥儿说的是,娘子嫁给我这么些年,替我生儿育女,繁衍子嗣,操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却连一件像样的首饰,一件漂亮的衣服都没有送给娘子,都是我的不是。”
夫妻俩手握着手,洪氏被徐青山几句话说得泪眼婆娑:“官人说这些作甚,这些都是为rén • qī子应该做的。”
徐青山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洪氏的手背,柔声道:“娘子辛苦了这么多年,如今咱们家眼看着好起来了,也是时候该享享福了,至于月姐儿和台哥儿的嫁妆的娶媳妇的钱,日后咱们再多多的挣回来便是。”
徐章也笑着附和道:“阿爹说的极是,这钱捂在手里又不会下崽,只有花出去了,阿爹阿娘才会越发卖力的挣钱不是!”
洪氏白了徐章一眼。
徐青山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的说:“章儿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