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前站直了身子,却还有些踉跄,徐章摇了摇头,接着扯着他手臂扶着。
那人虚弱的道:“多谢兄台。”
“不用客气!”徐章说着从那人手中接过书箱,问道:“可还能走?”
那人点了点头,深吸了几口气,苍白如纸的面色上不见半点血色,“应该可以。”
却在此时,一声熟悉的声音自人流之中传来。
“公子!”
徐章循声望去,只见笑脸盈盈的王破敌已经从拥挤的人流之中挤到了自己身前。
徐章点了点头,对着那人道:“不如让我这小厮背兄台一段?”
那人本想坚持,可还没得及说出口,只觉得眼前一阵朦胧,一股子眩晕感冲上脑门,脚步虚浮,身形又有些踉跄,两眼一黑,脑袋就垂了下去。
徐章伸手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松了口气,这时旁边的贡院的官吏也围了过来,周遭的士子考生们自动绕道而行。
却也没见有与昏迷之人相熟的人找来。
贡院的官吏问过徐章的身份,又探明那昏迷之人的鼻息之后,看了看那人身上浆洗的发白的衣物,便只遣了个熟悉道路的小吏领着徐章和王破敌背上那昏迷的考生去了最近的医馆。
叫大夫瞧了之后,确认那考生只是因着心力交瘁,劳累过度,再加上平日里身子骨便比常人要弱上一些,这才昏迷。
大夫给他扎了几针,写了副药方,让徒弟去柜上抓来煎了,徐章留下五钱碎银,便带着王破敌离开了。
徐章没有问那人的名字,方才出手也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如今既已经将人送到了医馆,徐章也没有留下名字,从大夫口中确定那人无事之后,带着王破敌径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