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徐章原本是打算回宥阳过年的,可翻了年盛家就要举家搬往汴京了,徐章觉得还是先留下给他们送个别,然后再回宥阳去。
免得来来回回的,平白在路上耽搁时间。
盛紘已经和还在汴京的庄学究说好了,那位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儒,门下出过不知多少进士,是个难得的名师,徐章又岂会错过,汴京一行势在必行,只是汴京路途遥远,这一去最少都得几年,至少得等过了下次的会试,才好回宥阳。
因为一来一回的,至少也得一个多月,那还是在紧赶慢赶,马不停蹄的情况下。
顾二忙着处理白家的事情,接手白老太爷留下的产业,整个新年,都在连续不断的接见来自各地的掌柜,几乎就每个得闲的时候。
徐章本以为如今自家这些产业已经不少了,但和白家这么一比,他才发现什么叫做小巫见大巫,什么叫做蚂蚁和大象。
不愧是做盐商起家的,不仅仅家里的银子堆山码海,就连名下的产业也多的吓人,各种田契地契,铺子庄子,盐庄布行什么的。
这还只是在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听顾二抱怨了那么几句,不过是白家偌大产业的冰山一角罢了。
也难怪那些白氏的族人眼红不肯白老太爷将产业交给顾二这厮,若是换成徐章,怕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这么多财产的诱惑。
fēng • bō暂歇,徐章的生活再度回归平淡。
知道明年盛紘就要离开扬州,权夫子便一直留到腊月底才辞别盛紘,和一众学生告别,拿着盛紘的举荐书信离开了盛家,只待翻了年,便带着家人返回老家,祭祖定居。
徐章再一次没有回家过年,而是留在了寿安堂,陪着老太太一块儿过了个新年。
老太太的身体比起前两年要好了许多,可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刚翻了年,老太太就不慎得了风寒,病倒了。
好在不是什么大病,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素来身子骨也有些弱,便是小病小痛也不能轻视,叫了大夫,开了几服药,吃了半个月,再加上下人们的精心照料,倒也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