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再看,徐章怕是早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可却一直没有点破,一如往昔般对自己信任有加,委以重任。
直到。
昨晚!
图穷匕见之际,终究还是曾广文棋差一着,打雀不成反被啄了眼睛,想要玩引蛇出洞,螳螂捕蝉的几两,却不想黄雀早已等候多时。
回忆起这段时日以来的点点滴滴,曾广文本以为自己看透了徐章,可现在才发现,徐章此人,看似年轻热血,实则心思老练,心计深沉,不亚于经年的老狐狸。
想起近些时日以来自己手中日渐繁重的差事。
曾广文还以为徐章是对自己彻底放下了戒心,现在细细想来,怕是徐章早就看出了端倪,却依旧如此大胆,放心将所有的事情都交到他的手上。
这已经不单单是心计深沉,智计无双那么简单了,徐章似乎早已将自己算定,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背叛’?
不!应该是早已经算定了自己什么时候会背叛!
想到曾广文不由自主的瞳孔皱缩,震撼不已。
若是事实果真如他所想的话,那徐章这个人比他预想之中的,还要厉害无数倍。
再结合这段时间呆在徐章身边看到的点点滴滴,曾广文心头不禁升起疑惑:赵宋朝廷有如此大才,他们的谋划当真能成吗?
“军师!”
“军师!”
·······
那前来报信的汉子不敢大声招呼,只能抬头看着曾广文的背影,小声的喊。
曾广文如梦初醒,长长吐了口气,脸上闪过一丝疲惫之态。
“还有何事?”
那汉子这才继续:“教主有命,请军师速去清江与教主会合,共商大事!”
曾广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仰头,朝着淮阴县城的方向极目远眺,目光幽幽,似乎想把这座城池的轮廓烙印到心底。
“数年心血,毁于一旦,徐谨言啊徐谨言,我曾广文此生除了教主之外,从未对旁人如此钦佩,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