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章没有继续跪着,而是恭敬的起身,腰身微躬,像极了在盛老太太面前时的乖巧模样。
“人谁无过,况且爱卿能够及时识破贼人的奸计,找出潜伏在身边的贼人奸细,粉碎他们的阴谋,已是大功一件,何来罪责?”
“若非是爱卿早早便洞悉了贼人阴谋,咱们做了应对,否则若叫贼人成了事,届时死伤的人手出现的乱子,只怕是要远胜如今。”
“爱卿快快请起,说来朕还要好好嘉奖爱卿一番呢!”
对于徐章,嘉佑帝是打心底里觉得愈发满意。
徐章在淮阴的诸般谋划,那些私底下的消息传递,连环的妙计,大多都是通过皇城司的隐秘渠道来促成的。
皇城司作为嘉佑帝的爪牙心腹,所有的消息情报自然不会瞒着嘉佑帝。
尤其是天圣教在淮阴的行事,已经和谋反无异,这可是赤裸裸的挖赵宋皇族的墙角。
便是再仁善的皇帝,看到有人造自己家的反,迷惑煽动自己的子民百姓,筹谋自家江山社稷怕是也也绝对不会再心慈手软。
自古帝王,有几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就连素有仁善之名的嘉佑帝,昔日也曾亲自下过圣旨,破灭过无数家族,手上沾染过不知多少血腥。
而且徐章一早便和皇城司通过气了,徐章和顾二的谋划,自然也一早就被皇城司传回汴京,告知了嘉佑帝。
“贼人奸诈,爱卿年纪尚浅,经验不足,不识人心,受了蒙蔽也不算奇怪。”
似乎是怕吓到徐章,嘉佑帝脸上露出了一惯和蔼慈祥的笑容,放下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就像个寻常长者。
“爱卿不是要给朕说天圣教的事情吗?爱卿快说,朕心里也正好奇着呢!”
嘉佑帝虽为摩拳擦掌,表现的迫不及待,但目光颇为热切,语气之中,确实带着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