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你自己说!”老太太朗声说道。
“祖母容禀,父亲母亲容禀,孙儿冤枉呀,自从上次被父亲教训一顿之后,我便一直呆在家里读书,连门都不怎么出,和邱公子他们更是早已没了联系,怎会和逆王还有瓜葛。”
长枫语速极快的解释道。
盛紘却仍旧皱着眉头,“那你方才为何失态?难道不是因为心虚?”
长枫赶忙解释:“父亲,我没有,我只是是担心以前和邱公子结交过,担心会因此受到牵连。
可方才听二哥哥说还会牵连到家族,我若是受了牵连也就罢了,若是因此连累到家里,儿子岂非惹下泼天大祸,一时之间,脑中有些空白,恍然无措,这才失态。
我敢指天发誓,若是还与逆王有牵连,叫我这辈子都考不上科举!”
对一个读书人来说,这辈子都考不上科举,那简直比死了爹娘还要无法承受。
见长枫发下如此毒誓,盛紘脸上的神情这才稍稍缓和了几分。
盛老太太道:“官家是个开明的君主,只要咱们持身以正,便不会受到牵连。”
“枫儿和邱家的公子结交,那都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枫儿才多大,况且此事官家也并非不知道,老爷当初不就因为这事儿,被困在宫里一日一夜么!既然早已没了联系,官家也早已惩戒过了,自然无需担心还会因为此事受到受到牵连。”
盛紘点了点头。
长柏也说道:“近些时日,三弟确实颇为用功,少有出门!”
长柏被关在家里不准出门,连屋子里头的莺莺燕燕也被盛紘一股脑给清空了,盛紘还时不时会抽时间考校长枫的学业,而且盛紘的考校完全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完全是根据盛紘当时的心情来决定的。
挨过几次打之后,长枫就学乖了,当真是卯足了劲儿用功读书,时不时还回去长柏院里找长柏请教。
这些长柏都看在眼里,是以才会开口替长枫说话。
“行了,起来吧!”盛紘坐回了椅子上,放话叫长枫起来。
长枫这才松了口气,目光却始终不敢离开盛紘,那眼神就像兔子看老鹰的眼神一样,骨子里头都透着畏惧。
见盛紘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连训斥也没有,王氏又觉得不好了。
一旁的墨兰见长枫这般模样,心里头气急了,埋怨长枫为何不如如兰的哥哥长柏那样稳重可靠。
虽说长柏在名义上也是墨兰的哥哥,可在林噙霜从小言传身教,孜孜不倦的教导之下,在墨兰心里,她的亲人只有生母林噙霜和一母同胞的兄长长枫。
至于王氏和长柏如兰这些嫡母和嫡出的兄长妹妹,都是他们母女的敌人。
寿安堂里头再度响起了众人热火朝天的说话声,话题不知怎么的又转到了华兰的婆婆章氏身上,王氏一扫先前的不开心,眉飞色舞说的最欢,脸上眼底都满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