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路我已经给了他,至于怎么选择,是他自己的事情。”
徐章说道:“做出怎样的选择,就该承担怎样的后果。”
“与人无尤!”顾二补充道。
随即又问:“那他说的第二件事儿呢?你怎么看?”
顾二看着徐章的眼睛,似乎想从里头找出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徐章风轻云淡般的说道:“能怎么看,况且先帝都已经宾天了,便是他生前当真做过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难不成你还专门跑到地底下去找先帝质问不成?”
顾二被这话说的话音一滞。
这也是私底下,只有自己和顾二,若是在外人面前,徐章是断然不会说这种话的。
荣平那小子,胡吹大气,肆意攀扯,说什么储位之争,乃是嘉佑帝下的一局前所未有的大旗。
什么兖王和邕王,都不可能成为储君,否则的话,嘉佑帝何至于在让邕王祭祀承天之后,还一直拖着不下明旨,正是册立储君?
难不成还真打算再等等看后宫有没有妃子的肚子能够有点动静,生下个带把儿的小皇子,将来好承袭帝位?
嘉佑帝可都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身子骨更是需得不行,时不时就病上一场,靠着太医院的太医们日夜调养着。
至于再和妃子们要个小皇子,嘉佑帝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至于那些个助力用的虎狼之药,那就更不能用了。
本来就虚的慌,若是再用一些虎狼药,说不定直接就嗝屁了,若是在弄个什么马上风,赵氏皇族的脸面估计都能丢到隔壁的辽国和西夏去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这真的是先帝的谋划,那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徐章如是说道。
顾二脸上露出笑容,“你说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咋想的?难不成他还当真想把咱们当刀使不成?”
徐章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道:“你介意吗?”
“我巴不得!”顾二笑出了声,“这阵子整天闲着,正愁无事可做。”
现在顾二除了偶尔去殿前司露个面,其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着的。
为此他还专程带着石头跑了一趟顾家,在他那个狠毒的继母和狠心的大哥哥跟前狠狠地耀武扬威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