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轻轻一笑,“我刚才就说了,狠老性子怪,爱清静,他巴不得没人来呢。”
“巴不得没人来?那他不做生意了?”我问道。
“哎……怎么说呢?反正还是那句话,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不过……狠老不去鬼市之外的地方,平常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应该也用不了几个钱。”
“唉,谁说我不用钱了?”房间内,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这满屋子的书,哪一本不是花钱买来啊?”
老人的声音颇有几分沧桑的味道,乍一听,就那种有气无力、七八十岁的老人。
梅姐微微一怔,随即满脸堆笑的微微欠身一礼,“灵扎梅锦,求见狠老。”
门缝里,忽然探出一只干枯如鸡爪似的右手,手上皱纹堆满,老年斑遍布。
老人摆了摆手,“嗯,知道了,你们就别进来了,有话在外面说吧。”
“额……”梅姐微微一怔,尴尬笑道:“这、这不太好吧,先生说您可是老前辈了,晚辈们既然来了,哪有不给您当面行礼的规矩?”
“恩呵呵!”老人阴阴的笑了几声,“你进来倒是没什么,你身旁那两位若是进来了,就不知道谁给谁行礼了。”
“额,什、什么意思?”
老人摆了摆手,“罢了,年轻时给人跪了一辈子,现在活到这个岁数了,也不想在给人作揖叩首当奴才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吧,免得见了面大家尴尬。”
老人越说越糊涂,别说我们了,就连梅姐都是一头的雾水,“狠老,您今天是有什么不舒服么?说话有点奇怪呀?要不我进去看看你……”
“别过来,就站在那里,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狠老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语气中却有着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强硬,仿佛是在给我们发号施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