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样?杀了我?!”
雾凇见我眸光犀利,微微一怔,随即低眉颔首,“雾凇不敢!你是阴阳斋先生,也是阴阳斋的堂主,你是君,我是臣,臣子当为君主尽忠,不可犯上。”
“呵……呵呵呵呵!”我哑然大笑着,好一个不可犯上啊!愚昧到骨子里了!
难怪烟柳和墨白都不喜欢这家伙,也难怪光头和三癞子和他玩不到一块去,我现在都有些厌恶了。
“师兄啊!古人云,君不仁,臣投外国;夫不慈,子奔他乡;你确定你不敢?”
“雾凇不敢!家师教导过,您是阴阳斋的先生,雾凇此生,当以先生马首是瞻。”雾凇低眉颔首,冒着冷汗,恭恭敬敬道。
我呵呵一笑,“是吗?你有什么不敢的?我既然是先生,我说不去,那就不去,你在这里咄咄逼人,还有什么不敢的了?”
话说到这里了,雾凇抱拳的双手紧了紧,轻叹一口气,“师弟,话已至此,师兄只能直言了,当年师伯留下遗训,你若是去了那里后,仍旧无法改变命数,从而魔化的话,那师兄我也只能如此了,可如今你连去都不想去,他日里若是魔化了,那师兄我也只好弑君犯上了。”
我摇头苦笑着,果然,雾凇就是师傅留给我的一把利剑,可以帮助我很多事情,但同时,这也是一把无时无刻的悬在我头顶之上的利剑。
“师弟,你是先生,我是堂主,凡事我应当以你为主,可此事是师伯交代的,也是家师交代的,你我二人不能违背先人嘱托啊!师弟,三思啊!”
雾凇这话说的很明白,我是君,他是臣,他确实是应该听我的话,可前提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我师傅和五师叔交代的,也就是上一代斋主嘱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