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动决印,将掌心的符文贴在脸上,抓花后又在眼前略过。
大师兄说过,这一招名叫开天眼,只要开了天眼,任何幻术都将无所遁形,立刻找到破绽。
然而,当我打开天眼之后,面前的一切却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是我都看不出任何变化!
“师弟,看到破绽了吗?”烟柳小心的问道,我挠了挠头,“奇了怪了,师兄每次给我布置幻术的时候,我就是这么破解的啊,而且天眼一开,无所遁形,怎么现在什么变化都没有?一点破绽都看不到?”
“一点破绽都没有,这代表什么?”光头掏出烟盒追问道,我想了想,刚想开口,光头就人给我一支烟。
我点燃抽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对方的道行比我高出太多了,我看不透这里的法术,当然,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师伯的道行你们知道吧?那可是一百年多的修为啊!他和沅芷亲手布置的幻术,我还能勉强看穿呢,所以对方道行高出我太多的可能性不太。”
“那第二种可能性呢?”烟柳追问道,我笑了笑,“第二种就是根本就没幻术,这种情况我当初也遇到过,大师兄约我去阴阳斋练功,还说布置了幻术等着我,然后我就跟现在似的,用刀划破了手指,傻呵呵的施法,结果弄了半个多小时,啥都没看到,最后还是大师兄看不过去了,亲自出面告诉我,压根就没有幻术。”
“嚯,咱师兄还真够有意思,合着闹了半天耍你玩呢?”
“额……倒也不是,主要是二师兄出的主意,说是给我上一课,别傻呵呵的把所有事情都当成幻术解决,让我换种思维,以另一种角度去看待问题。”
“我就说嘛,咱大师兄可没这个脑子,他比我活得还随性,整天就是喝酒打牌,手下的事情都管不明白,还得让我给他擦屁股呢。”
我苦涩的赔笑着,难怪雾凇把自己活成这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太随性,不管正事吗?
如此一来,所有的担子都落在了雾凇身上,除了要管堂口的事情,还要打理阴阳斋的生意,要是放在我身上,估计我早就被逼疯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不是幻术的话,我们能做点什么才能回去?”光头开口问道,同时也望向了来时的山脉。
我随着光头的目光看去,之前一直在地下来回穿梭,根本就看不到地面的情况,如今回到了地上,回头看去,却只见一片青葱,连绵山脉也仿佛是一个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我们是从哪个山头来的。
“张爷,拿个主意啊,别愣着了。”光头也见我看着远处发呆,不由催促了起来。
我想了想,只好放下背包,去翻找自己的铜钱,“二师兄说过,做事不能一根筋,要换种思维去看待事情,法术我是搞不定了,那现在也只能拿出我的看家本事了。”
说罢,我取出六枚铜钱放到袖口里面,上摇三下敬天,下摇三下敬地,平推三下敬祖师。
随后,我将铜钱一一取出,再按照上下两卦的排不方法,在掌心出一一展开。
而随着卦象在我手心浮现,我也不由一愣!
“咋了张爷,到底咋样?”光头见我神色不对,着急的催促着,我皱了皱,“邪门啊!依照卦象所示,咱们得往西北方向走,才能找到二师兄他们。”
“西北方向?不对呀!我们不是从东南方向来的么,现在往西北走,不是背道而驰了吗?”烟柳惊呼出声。
光头也在一旁点头,“对,我记得清楚,那些贯胸人压根就没往前跑,而是往我们来时的方向逃窜,我也一直在往来时的方向追,下了树洞之后,方向也没有改变,依旧是东南方向,怎么现在变成西北方了?”
“这……卦象不能骗,依照卦象所示,我们确实是在往前走,二师兄他们也正是在我们后面!”
“嘶!不能吧?”光头一脸百思不得其姐的表情,抓了抓自己的脑壳,“我记得很清楚,咱们就是往西北方向追的贯胸人,淞爷他们也一直在咱们前面,怎么可能跑到咱们后面了?”
“我不想和你争辩这些,反正我的卦象不能骗人,咱们必须往回走,才能和沅芷他们汇合。”
我收起东西,背上背包就要走,可光头却一把揽住了我,“不对,你等会!这是有点邪门,你等我好好捋一捋。”
说罢,光头抽出匕首,在地上花出了ABC三个点。
“张爷你看啊,现在淞爷在B点上,咱们也是从B点开始出发去追那些贯胸人,也就是往咱们来时的方向去追,那按理说,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在C点上?”
我点了点头,光头则是指了指A点,“那您老给我解释一下,咱们怎么跑到A点来了?这空间跨越也太大了吧?我是个老兵,我对于方向感绝对不可能出错,我也敢肯定,当时咱们追过来的方向,就是西北方向,地下也没有转弯,咱们现在要是去找淞爷,也只能往东南方向走,怎么现在就变成了西北方向了?”
我心烦的摇了摇头,“唉,头儿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卦象显示就是如此,至于为什么如此,可能就是这里有某些奇异之处吧,只是我们现在还没发现,也没办法解释。”
光头挠了挠头,“张爷,说句实在话,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应该怀疑你,但是吧……这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啊,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我怕大家真往那个方向走了,在出了什么岔子。”
“唉!”我长叹一口气,他怕,我也怕啊!但是卦象显示不可能骗人啊!
“头儿哥,啥都不说了,就听我的吧,按照卦象来看,最多大半天时间,咱们就能和沅芷他们汇合……”
“等等,你说啥?半天?”光头微微一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这不对啊!咱们来这里,可就花了两个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