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莞一愣,什么册子?避火图册?
她早就不记得了,上辈子她那样抗拒嫁给景翊,又怎会听母亲的话好好研究那东西。
阮母一见女儿疑惑的脸,便知她根本没看,心中叹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疲惫的眉心,无奈道:“罢了,也都怪从前娘太宠着你了,从未教过你这些,让你什么都不懂……”
阮母说着,拉起了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交代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怕的,这些都是正常的,这种事情你越是怕越是难捱,只有自己放松接受了,才能晓得里头的妙处……”
阮母循循善诱,从过程到技巧都指点了女儿不少,几乎倾尽毕生经验。最后,她望着小姑娘越来越红的面颊,问道:“你可听懂了?”
“听、听……”阮清莞起身想点头,却还是一脸迷茫。
脑袋跟她说她听明白了,可到底要怎么做,她还是不知道啊……
阮夫人见她迷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还是让将军教你吧……”
这种事情只有他们夫妻亲身尝试了才知道,她一个做母亲的说再多也只是理论上的知识。
阮清莞闻言心中却犹疑,难不成他会?
他若是会,上辈子至于将自己弄得那样痛么?
阮夫人掩唇一笑,默默道:“这种事情,男人都是无师自通的……”
她说着推阮清莞出门,催促道:“快,快去请将军回房,娘就在这儿看着你去。”
纵然阮清莞心中还是十分纠结,可母亲那一双灼热的眸子在身后直直地注视着,她不敢不从。
院里夜色昏沉,黑夜像张开了一张血盆大口,她的脚步也格外沉重,从没觉得去前院的路这么难行过。
一会儿……要怎么说呢?
说娘在后院里看着,必须让他回正房睡觉?
还是说自己主动想请他回栖霞居,要和他同床共枕?
好像都不太行……
阮清莞烦躁地挠了挠后脖颈,脑袋乱成了一锅粥,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一转眼间,前院书房已近在眼前。
阮清莞抬眸望着那烛火通明的屋子,竟是第一次不敢进去。
“夫人来了?”门口的童林眼尖地发现了她,问道:“可是来见将军的?”
阮清莞硬着头皮上前,从鼻腔里发出声音:“嗯。”
童林这次倒乖觉,主动替阮清莞推开了房门。
屋里,男人靠在那把宽大的紫檀椅上,眼睑微垂,虽仅一身常服可仍显矜贵清肃,骨节分明的手指垂在桌案上,神色淡漠又专注。
他抬起头,蓦然看见阮清莞沉默站在门槛处的身影,有些诧异:“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阮清莞的两只手捏在一起,手心的帕子揉成了稀巴烂,她秀气的眉毛微蹙,唇畔蠕动了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景翊见她不对劲,不由搁下手中的笔走近了些,俯身问:“怎么了?”
极近的距离下,男人的面容在昏黄烛火的笼罩下格外清晰,高挺的鼻梁眉骨和深邃的眼眸形成一种恰到好处的俊美弧度。
阮清莞一时间面红耳赤起来,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在心里憋了憋气,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夫君,你今晚回房睡觉好不好?”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
男人的身子在那刻僵直了下,清寒的眸子蓄满意味不明的幽光。
“为何突然要我回房?”他沉声问道。
阮清莞迟疑了下,抬眸望向他幽深的瞳眸,忽然有些心虚。
“……房里有耗子,我害怕。”她将小巧的眉眼蹙成一团,拉着男人的衣袖,一副害怕的样子。
景翊的眸色暗了几分,他挺直起身子,声色清明道:“栖霞居日日有人打扫,怎么会有耗子?”
“就是有耗子。”阮清莞一口咬定,抓着他的衣袖却是不放了。
景翊的眉目有些无奈,他沉默一会儿,抬眼望向童林:“那让童林陪你去抓耗子。”
童林闻言自觉地站出来,保证道:“夫人您别怕,这事交给卑职就行了,保准给您将耗子抓出来。”
“……”阮清莞慌了,这事情发展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呢?
她有些着急,攥紧了男人的衣袖,拖长声音语气哀求道:“我不要他,就要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5534600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