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莞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凑到他身旁,换了种语气对他小声道:“哥,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次科考的状元,我瞧着似乎不大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太对劲,我又说不上来,总觉得他并不是货真价实的……似乎和太子有些关系……”
阮清莞其实至今也没有什么证据,可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在阮浮舟面前说起这事,也是希望能激起他几分斗志,让他不要一味沉溺于失败。
“哥哥,若不然,你我一起查查此事可好?”阮清莞定定地看着他。
可阮浮舟并没有像她想的那般打起精神,反而眸色冷淡下来,沉着嗓音打断她:“清莞,这事以后你不许再掺合了。”
“为什么?”阮清莞闻言睁大眼睛:“你难道就不想搞清楚事实真相吗?”
阮浮舟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阮清莞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一时间也生了气,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着她便一转身,大步迈出了厢房的门。
阮清莞推开房门的时候,面色还因为生气而变得有些涨红,并未注意到房门的另一边,有一个躲避着偷听的身影。
云沁躲在门后没出声,方才本想推门进屋,不小心听见了屋里兄妹二人的对话,她一双纯澈的眸子望向那逐渐远去的女子背影,面上闪过了若有所思。
阮清莞在蹬蹬蹬跑下楼后,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
她四下看了眼这风月楼的大堂,心中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景翊上辈子那失散多年的妹妹似乎在风月楼里。
她之前托林茉打听过,可惜并无结果。
阮清莞想趁着此次前来,正好看看有没有自己要找的人,可是她来得确实不是时候,白日里楼中的姑娘都是不出门的,连罗妈妈都不在。
阮清莞等了片刻,便只好失望地回府了。
——
回到景府,恰逢晚膳时分,出去了一趟阮清莞确实有些饿了。
只是她没想到,母亲还并未离开。
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亲自指挥后厨做了一桌子的膳食,摆上了栖霞居的膳桌和他们一起吃。
“娘……”阮清莞目瞪口呆地望着桌上一片大鱼大肉,惊讶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怎么大晚上的做这么多……”
阮夫人却并未抬眸看她,自顾自道:“这可不是给你准备的,是我给将军准备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热切地给景翊夹了一筷子鹿肉,又盛了一大碗参汤。
阮清莞眉心一跳,望着一桌子大滋大补的饮食,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她不会是真的觉得景翊不行吧……
“娘……”阮清莞连忙过去拉住了母亲的胳膊,提醒道:“这些东西可不能乱吃……”
景翊一个体力强劲的男人,本来底子就够好了,若是再滋补起来,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阮清莞是断断不敢尝试的。
阮夫人却对她挑眉:“怎么不能?这些都是好东西,更要多吃。”
她说着还问景翊:“是不是啊,将军?”
男人并未回答,只在膳桌上对女子瞥来一个意味不明的危险眼神,阮清莞摸了摸鼻子,变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突然开始担心今晚……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晚膳,阮清莞本想趁着下人们收拾的时候偷偷溜走,可随即就被母亲拉到安静的屋外廊下。
阮夫人在女儿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
阮清莞一听便蹙起眉头,又惊又羞道:“娘,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这样?”
阮夫人却不以为意,反而劝告她:“怕什么,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好羞的?谁主动还不是一样的。”
阮清莞心中却不大乐意,有些后悔让母亲插足了自己的事情,她胡乱应付几句,将母亲打发回客房,便转身进了屋。
说来景府的下人惯会看风向,今日趁她出门之后,便将男人在前院书房里的东西全都搬来了栖霞居,给她原本就满满当当的屋子又添了几分阳气。
阮清莞避无可避,只好躲进了净房,拖延了一个时辰的卸妆沐浴,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做足了心理准备后,这才出去。
静谧的房里,男人已经换好了衣裳斜倚在床榻边缘看书,深邃的眸子淡淡地低垂着,昏黄烛火下冷硬的侧脸也变得柔和起来。
阮清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蹑手蹑脚越过他爬上床,扯过被子躲进了床榻靠里的位置。
她故意背过身不去面对他,可紧接着就被男人丢开书本一把翻转过来,欺身在上的眸sè • qíng绪浮动:“这就睡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阮清莞被他的目光和言语吓到心虚,她咬着唇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累了。”
景翊分明是要和她算账,想着晚膳时的事,声音低沉地质问:“莞莞连娘的话都不听了?”
阮清莞的嗓音更加颤抖,甚至带了些推拒:“可是……我、我还有些不适……”
明明才过去一天,她就不能有些休息的时候吗?
景翊一双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腰肢,目光幽深,声色沉沉:“你自己造成的坏事,自己负责解决。”
作者有话要说:女人,你自己点的火,自己负责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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