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望着天花板,生硬地转移话题道:“你们的仪器到底行不行,还要抽多少,我觉得我快被你们抽干了。”
“这才才200cc,像你这样的献血至少都是400起步呢!”
少年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梁琼今年刚满三十二岁,气质是斯文温和那挂的。因为看起来比较无害,所以经常被派去当说客。
然而这些都只是假象,梁校医私下里是个话痨八卦狂,不正经时真的很像斯文败类。
梁琼笑得像只狐狸:“说真的我很好奇,龙族和鲛人有生殖隔离吗?”
“自己上网查。”
“网上有我还来问你干嘛,显得我像个变态一样!”
你难道不变态吗?
时寒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梁琼沉默了一会,然后贱兮兮地问:“你该不会在装柳下惠吧龙族小兄弟?看不出来你这么老实啊……”他一拍脑袋:“哦豁,我差点忘了,你这儿信号不好,第一次发情期一直没发出来,不然也不会坐在这里被我抽血了。”
语气要多讨打就有多讨打。
什么叫信号不好,发情发不出来?
时寒的拳头顿时硬了。
梁琼眼尖,顿时嚷道:“哎——不许动啊,动我一下你就是医闹你知不知道!”
时寒:“……”
谁能把这张嘴封上。
好不容易抽完血,少年说:“我去拿一下通讯器,锁衣柜里了。”
梁琼给他摘了身上那些蓝色的贴片,挥了挥手,说:“去吧。”小年轻啊,多半是查岗去了。
时寒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打开通讯器,果然有好几条未读信息,时寒率先点开南若瑜给他发的——
【blueblueblue】:我去上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