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笑着问道：“怎么,想逃？”
李凌玉再一次抹去脸上的水，直接又羞又急差点哭了出来道：“宁溪，别闹,快放我回去。”
宁溪挑了挑眉轻笑一声,故意问道：“你还没说,你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李凌玉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她低着头不敢看宁溪的脸,小声说道：“你的玉佩落在我那儿了，我来还你，可是整个院子都没人，我才误闯进来的，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被宁溪误会她是故意闯进这里偷看她洗澡的，那她可真要羞死了。
宁溪嘴角抿着一抹化不去的笑意,继续问道：“那玉佩呢？”
李凌玉抬起手,发现玉佩早已不在手中了，心想应该是刚才慌乱中掉进汤泉中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道：“可能是掉进池里了。”
这么重要的证据竟然掉进水里了,而现在水雾朦胧，再加上汤泉水面上飘着一层洁白的琼花瓣。
别说她不会水，就算是会水潜进去也难寻到啊。
再说那是宁溪家传的玉佩，就这样被她弄丢了,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宁溪见她面色通红，不忍再逗她了，“哦，既然掉进水里了,明日再让人捞起来即可。”
“宁溪，你真的信我？”李凌玉一脸惊讶地抬起头，一时间竟忘了她们现在尴尬又暧昧的处境。
宁溪放开覆在她腰上的手,改握住她的双肩，含笑点头，“嗯。”
尽管获得了宁溪的信任，李凌玉心里还是羞得要死。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儿，遂开口央求道：“宁溪，那你放开我，我在这里不合适。”
宁溪看着她堪堪露出水面的薄俏莹白的香肩，轻唔一声，笑着说：“我觉得你现在上岸更不合适。”
李凌玉一听小脸更红了，毕竟现在她们两人都看不到水下的情况。
可她上岸的话，湿衣定是完全贴在身上了，而且春衫单薄，丝衣浸水就透，到时候可不得被宁溪看光了。
“那，那怎么办呀。”李凌玉急得快要哭了。
宁溪轻笑着安慰她道：“你先别急。”
李凌玉不禁抬头瞪了宁溪一眼，心说她这个时候能不急么。
不过她这抬头就看到宁溪露出再水面上的脖颈，锁骨，大半肩头上白皙的肌肤。而且她的头发还放下来，直接披散在水中。
她整个人美得像被琼花簇拥着的雪衣仙子，让李凌玉蓦地想起上次见她穿女装的样子了。
这个时候的宁溪真的很像一个女子啊，李凌玉心里忍不住想着。
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眼下糟糕的状况，嘟着小嘴道：“我怎么能不急。”
李凌玉喜欢挽住宁溪的手臂，甚至把宁溪的整条手臂抱在怀里。
她现在也好想像之前一样扑到宁溪身上，又担心她没穿衣服。
怀里没有抱着什么东西总让李凌玉觉得缺少了一点安全感。
宁溪道：“小玉，我有事跟你说。”
李凌玉低着头不敢看她，红着脸道：“宁溪，有什么事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
眼下真的不适合谈天说地啊，而且她整颗心都乱了心，也害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她现在不仅没有地缝可以钻，就算钻进水里宁溪也一样会把她捞出来。
宁溪却正色道：“我觉得我要跟你说的话，在这里说很适合。”
笑话，她把李凌玉的每一步都算准了，就是为了等这一刻，哪里肯就这样轻易放李凌玉离开。
她故意把随身的玉佩落下，算到了李凌玉会亲自送过来，然后把所有人都撤出去，汤泉中等着她的小兔子上钩呢。
此时的情况是李凌玉从未遇见过的，所有的心慌，紧张，羞涩都在铺天盖地袭来，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她整个人浸入汤泉池中的温热的水中，热意在全身蔓延，她的脸也红得不像话了。
不过现下她已无处可逃，只得红着脸垂下眼帘躲着宁溪的目光，软怯怯地问道：“什么话非得在这儿说啊？”
宁溪把李凌玉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一脸娇羞的美人儿立于水中。
她完全可以想象李凌玉水下裙带飘动，离水后将紧贴娇躯勾勒出完完美身段的动人模样。
宁溪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濒临崩溃的理智拉回。
几息后，她看着李凌玉娇羞胭红的小脸，问道：“小玉，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嫁给宁溪是李凌玉从小到大的心愿，现在亲耳听到宁溪这样问，让她毫不犹豫地点头道：“想，我想嫁给你，一直都想。”
宁溪迟疑了一会，继续问道：“无伦我是谁，是个怎样的人，你都愿意吗？”
说完她的一颗心跳狂跳如鼓，握住李凌玉双肩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了一些。
李凌玉感到有些疼，却咬牙忍着，因为她现在最关心的根本不是身上的疼。
她也感受到了宁溪在紧张，在急切地等着她的答案。
“宁溪，你为何要这样问啊？”李凌玉抬头看了面前淡红色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宁溪一眼，又连忙害羞地低下头，鼓起勇气道，“我愿意的啊，我想嫁给你，也只嫁给你一人。嫁给你是我最大的心愿，只要你娶我就嫁。”
李凌玉的话给了宁溪莫大的勇气，握住她香肩的右手在水中缓缓下移，直到抓住了她的下手。
宁溪把李凌玉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微哑着声音问道：“那如果我是这样的呢？”
事已至此她已经决定了，不管李凌玉是何答复，她都不会放过她。
柔软光滑，颇有弧度的触感从按在宁溪胸口的小手传来，李凌玉顿时一脸惊讶地抬头看她，震惊道：“宁溪你，你怎么……”是个女子。
李凌玉呆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倾心所爱的宁溪竟是个女子。
虽然之前也有过这种怀疑，但都被她自己给否决了，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当日在藤州凝萃轩时，宁溪一袭白衣的女子装扮，那霜雪之姿依旧让她万分心动。
“嗯，我是女子。”宁溪握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缩回去，还往自己心口按了按，“我跟你一样是女子，你还想嫁给我吗？”
李凌玉听后混乱的脑子立即想起当日在马车上，一身雪衣的宁溪也曾问过这个问题。
她当时的回答是肯定的。
现在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她内心也已经给出了答案。
即使明知宁溪真的是女子，她心里还是愿意嫁给她。
李凌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宁溪的眼睛，红着脸娇羞点头道：“愿意，我之前就说过，我喜欢的是宁溪你这个人，是女子又如何。只要是你我就愿意，你敢娶我就敢嫁。”
“太好了。”即使对一切都胸有成竹，但真正确信这一切是真实的那一刻来临，宁溪还是不可抑制地激动万分。
这一刻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激动地把李凌玉拥入怀中。
李凌玉在她们池中相拥在一起时不禁瞪大了美眸，惊道：“宁溪，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唔……”她话还没说完，水光潋滟的柔嫩唇瓣就被宁溪低头吻住了。
宁溪一手扣住她纤柔的腰肢，一手捧着她已是又红又烫的娇嫩小脸，生涩却又热情似火地噙住她的樱唇，极致而放肆地在她唇上辗转勾缠。
李凌玉有种宁溪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吃掉的错觉，让她心慌意乱的同时又莫名地喜欢。
慢慢的她开始沉浸在与宁溪相拥亲吻的感觉中，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娇柔地回应。
李凌玉发现自己一双小手似无处安放一样在水中轻摇，却不敢去抱此时未着片缕的宁溪。
她的身子越发娇软渐渐支撑不住，本能地抱住了宁溪。
这一瞬，她的整个心都乱了，甚至忘记了呼吸。
宁溪热烈侵缠的吻渐渐变成温柔多情的撕磨，像是品尝珍品一般在她唇上轻轻的啄，浅浅地描摹她的唇形。
不过在李凌玉开始娇柔回应后，宁溪又控制不住地再次发起攻势，可把她折腾坏了。
许久后宁溪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李凌玉的唇。
李凌玉则像是脱水的鱼一样，张口连连深吸几口气，然后又娇又嗔地瞪了眼使坏的宁溪。
宁溪见她这样又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知道她早已站不稳就带着她到了池壁旁的石墩坐下。
冷静下来后，宁溪发现事情超过她的预想。
她原本只打算告诉李凌玉自己的真实身份，并未想过要抱她亲她的，这会却是全都做了。
“方才，是我太激动了。”宁溪看着眼尾泛红的，变得更加诱人的李凌玉，“你，喜欢我那样对你吗？”
两人坐在水中，李凌玉的湿衣贴在身上，幸好环在双肩处的琼花瓣挡住了水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