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季末身上的气势，瑞风华微微皱了皱眉，“季城主，你是想以个人的身份和我们作对，还是以兽国玉安城城主的身份和我们作对呢？”
季末仰着头沉声道：“我不想和你们作对，我们兽人也不想和你们瑞族作对，我只是想要报恩罢了。”
微微眯起双眼，瑞风华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就消逝。
“好！我给你这个报恩的机会！”
只见瑞风华挥了挥手，按住庄黑的那四个庄黑瞬间从庄黑身上起来。
季末赶忙扶起庄黑，看着他那满是泪痕的脸，“庄黑兄，没事吧？”
庄黑机械似的摇了摇头。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季末小声对庄黑说了说了两句，正准备带着庄黑离开这里。
“慢着！”
季末扭头看向瑞风华，一脸凝重道：“皇子殿下还有何事？”
瑞风华冷漠一笑，“我虽然答应要放他一马，但他多次冒犯皇威，还质疑我身为皇子的权威，就这么放他走，有点说不过去吧。”
“我觉得，总要……留下点什么吧。”
庄黑死盯着瑞风华，丝毫不掩饰眼里的杀意，右手握住左手手臂，用力一扯。
“撕拉！”
鲜血如同溪流一般从断臂处低落，庄黑随手将断掉的胳膊扔到地下。
“够了吗？”
瑞风华看了看庄黑不断淌血的袖口，又看了看那条漆黑的手臂，没有说话，而是抿着嘴，表情显得相当凝重。
显然，他并没有想到庄黑会如此果断，对自己如此残忍。
对自己残忍的人，往往对别人会更加残忍。
一时间，瑞风华甚至有些后悔放过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