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宽瞳孔微微颤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她是……一个女人……很强很强的女人……我们……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酉冠俯下身子,看着怀宽,“她现在人在哪?其他弟兄们在哪?”
怀宽嘴唇嗡动,奋力地抬起右手,指了指南部的灌丛,“她就在……”
话未说完,怀宽的手便缓缓落下,目光望着南部,瞳孔逐渐涣散,生命永远定格在此时。
“阿宽!你醒醒啊,阿宽!”
酉冠抱着怀宽的身体,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但任凭酉冠如何呼喊,怀宽都还无反应。
因为死者,永远都不会回应生命的呼喊。
“轰隆!”
一道惊雷响彻天际,似乎在感叹着世事无常。
倾盆大雨夹杂着冰冷的雪花从天空中落下,落在这寂寥的大地上,冲走了地上的血迹,冲走了脸上的泪痕,却永远也充不中心中的伤痛。
庄黑看着跪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酉冠,长叹一口气,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见酉冠突然将怀宽放到地上,手掌按在他的脸上,轻轻把他那双无神的眼合上,慢慢站了起来,背对着庄黑。
雨水打在他鲜红色羽毛上,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水珠中反射处酉冠那张比乌云还要阴沉的脸。
“两位,你们先离开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酉冠沉声道。
庄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薇良,“听到没有,你赶紧走吧,别再跟着我了。”
薇良撇了嘴,“我才不走呢,万一我走了,你这小子跑了怎么办?”
庄黑看向酉冠,“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想走,是这丫头不愿意走,我也没办法。”
酉冠先是一愣,转过身来,看着庄黑和薇良,“那个女人,很强,即使是我,也未必能够战胜她。”
庄黑微微一笑,“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滴答。”
一滴混杂着雨水的泪水从酉冠的脸颊滑落,轻轻的把泪痕擦干,酉冠由衷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有功夫说这些废话,还不如赶紧赶路吧,再拖下去,那个家伙很有可能就要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