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瞟了栾轻溪一眼,轻笑道:“你来晚了,英雄救美的戏码演不成了。”
栾轻溪表情一僵,肉眼可见,他的双肩在微微颤抖着。
凌芸见状,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芸儿,要是有一天跟我走散了,你呆在原地等我即可,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
栾轻溪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凌芸,双臂不断收紧。
“上穷碧落下到黄泉,都会有我陪着你,不管上哪儿,我都不会再让你孤独一人。”
有这么严重么?
凌芸有些手足无措地抬头望天,随即莞尔一笑,“好,我答应你。但,不要让我等待太久,知道么?”
“不会。”栾轻溪郑重地答道,然后把头埋到凌芸的颈窝,一滴灼热的清泪滑落到凌芸的肌肤上。
凌芸娇躯一僵,推开他,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不就是一小会儿,你怎么还……”
怎么还哭上了?
堂堂翊国祭司居然哭鼻子,成何体统?
栾轻溪眸光幽怨,“不许笑,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心爱的人不见了一样会担心会害怕。”
他没有说的是,曾经有一位对他很好很好的长辈,就是不见了一会儿,便再也没回来了。
没机会再听到看到他的音容笑貌。
凌芸免强止住了笑意,“好,我不笑你就是了,我原谅你这次。不过,祭司大人,我们是不是该去参加婚礼了?”
“不去了,马上跟我出宫,我们即刻回南寮成婚。”
栾轻溪袖袍一甩,身后一阵狂风刮起,就在现场之人闭上眼的一瞬,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孤清冷峻。
“你是在说真的还是在说笑啊?”凌芸被他拉着往宫外走,手腕都有些生疼。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栾轻溪声音沉郁,听得出来他很是不悦。
凌芸缩了缩脖子讪笑道:“也不差那一会儿了,总得参加完哥哥的婚礼吧?
何况,我还有话要跟他说呢,怎么能不辞而别?”
“有什么话回头再给他写信便是。”栾轻溪面无表情地道,一副不可拒绝的语气。
“商量一下?”凌芸试探着问道。
栾轻溪头也不回,“现在就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我不甘心,文轻摇的人绑了我,不报此仇我不走!”凌芸一甩手,也是寸步不让。
栾轻溪顿住脚步,语气生硬地问道:“真的不走?”
不好,假仙生气了,还是不要挑战他的耐性为妙。
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好,我跟你走,现在就走。对了,维航哥……”
凌芸话音未落,就瞥见栾轻溪正斜睨着她,眸光阴沉,话到嗓子眼儿,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栾轻溪见凌芸不再说话,才满意地拉着她离开。
“放心吧,周维航那儿我已经安排好,要是他去南寮,我会派人沿路保护他。”栾轻溪冷不丁地说道。
“至于你的仇,不用你说,我也会给你报了。文轻摇已经触及我的底线,我绝不会让她活得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