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芸惊呼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揽住他的脖子,转头看到石台上的药瓶,连忙道:“等等,药还没……”
栾轻溪没等她说完,抬腿就往药房外走去。
这时,管家正好走进园子,谁知刚进来就见到这种场面,立刻挡住眼识趣地退了出去。
凌芸感觉自己的脸就像开水般滚烫,此时她的脸必定是很红,不免嗔怪道:“你又怎么了,我还没说完呢。让人看到我的脸得往哪儿搁?”
后面的话她就算不说出口,想必栾轻溪也能明白。
谁知栾轻溪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是轻笑一声就把人抱进了寝殿。
等栾轻溪满足,凌芸恢复自由时,已是深夜了,两人凑合着吃了些东西,她才从屋里走出来。
幸好这个时辰大部分下人已经歇息了,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去才没那么尴尬。
她边走边咒骂,若不是怕赶不上时间,也不至于三更半夜的还要往药房跑。
说起来,待栾轻溪领着大部队开拔之后,这个夜晚反倒成了她记忆最深之夜。
翌日天还没亮,园子里一片清冷。
凌芸把炼制好的丹药收进两个瓷瓶里,揉了揉眉心,拉开药房门走了出去。
“嘶!”
初冬的清晨潮湿寒冷,一阵寒风拂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运起内劲御寒。
她抬头望天,见时辰差不多了,就准备回房叫栾轻溪起床,顺便把药交给他。
不料刚推开门,就见他正在穿甲戴盔。
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那身铠甲银光熠熠,凌芸看着突然有些不舍。
上前帮理了一下领襟,一把投入他的怀中。
“记住你的承诺,无论什么情况,三天传回一封信,把自己照顾好,别令我担心。”
说着,她把炼制好的丹药塞到他的手中,叮嘱道:“收好,总共十枚,希望你归来之时一枚也不少。”
“嗯。”栾轻溪轻声应道,抚着她的秀发,深吸了一口她发间散发的幽香。
“芸儿,等我离开后,你就尽快离开,知道么?”
凌芸悠悠地点头,抬眼看着他,眸光黑亮,笑容清丽,“怎么办,我有些舍不得你了。”
栾轻溪俯身在她的樱唇上印了一下,两人深深地相拥在一起。
凌芸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跟他一起上战场的念头,可这种想法才冒出来就被她掐灭了。
她强迫自己放开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送你。”
栾轻溪执起她的手,拉着她走出了屋门。
此时,大军已经在府外整装待发。
当两人走出府门时,一位将军和以副将身份跟随栾轻溪出征的坤,已经等候好一阵子。
两人有头发上都落了一层晨霜,将军冲两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凌芸对他点了点头,看着栾轻溪上马调头,带领军队慢慢走远,直到看不到背影她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