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然,你以为我如何会成为道士呢?因我母亲是独自在一处荒山之中产下的我,我师父发现我的时候,我正差点被那山野里的豺狼给叼走果腹,师父见我可怜,便将我带回了他修行的道观,自那以后,我便一直跟着我师父。所以,别说你找不到我这胎记的来源了,就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何家子嗣,姓甚名谁呢。”
解莲尘的话,彻底熄灭了不知重新燃起的希望。她低头愣愣的看着解莲尘肩头上,比之方才,已经逐渐就要看不清楚的那处胎记。
无迹可寻,无人可查,难道,自己就要一辈子都这样带着不完整的记忆浑浑噩噩,不明不白的过下去吗?
见着不知不晓得在想些什么的盯着自己的胸口发呆,饶是脸皮再厚的解莲尘,都忍不住的偷偷羞红了脸。
“咳咳...那个,那个...女善人,可否...可否替贫道,将被褥盖上呢...”
“等等,我再下细看看。”
心有不甘的不知,还是不肯就这么轻易放过有可能会查到自己过去如何的机会,她想趁着解莲尘身上的胎记消失之前,牢牢记下这个图案,或许这个图案,将来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哈!?还看啊...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男子没关系,但女善人你可是清白的女儿之身,这要是被旁人瞧了去,你岂不是后半辈子都毁了么。”
“别动!”
“这...”
“这什么这,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一个神棍还怕这些闲言碎语了?!”
“神棍?喂喂喂,女善人,我敬你是个文武双全的教书先生,这才对你客气有加的,你怎能如此贬低伤害于我呢?”
“难道你不是!?”
“当然不是!”
“哦...”
“哦!?你就只是哦一声就完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
“我!我...哼...贫道不与女子一般见识,你速速将被褥给我盖上,我就不予追究...”
“闭嘴,废话少说,别动,我叫你别动!你听不懂人话么,跟个蚯蚓似的一直咕踊什么!”
解莲尘一直挣扎着,想要自己够着让不知给一把掀到了膝盖上的被褥给抓来盖上,可奈何稍有动弹,那伤口便会被扯得生痛,现下不过几个动作,他便已疼得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