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莲尘心下狐疑,果真,扭头定睛一瞧,就看见端着一碗尚且冒着热气的汤药,目瞪口呆的在盯着他们的不知。也不怪不知要呆愣在原地了,毕竟,眼前的情形,仿佛也不是她现下能看得的。
只见屋内的解莲尘和拾秋先生两人,此刻四手相握,一个还裸着上身,一个呈拒绝之姿的在不断后退着,妈耶...这...这真不能怪她想象力丰富,自行脑补了一出不能言说的大戏啊。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也唯有用尴尬到抠脚几个字才能形容了...
“不知先生,你站在门口作甚?如何不进...去...啊这!?”
得,这下又来了一个白天目睹了不知和解莲尘两人“叫你别动”的那一幕,担心自己被不知给杀了灭口,连夜告假回家的陇章先生...
陇章先生此刻犹如地震般的瞳孔视线,一直在屋内“拉拉扯扯”四手相扣的拾秋先生和解莲尘的身上,以及站在门口愣着没有进去的不知先生身上,来回打着转。
这...这...他这半夜想通了不知先生应该不会对他痛下杀手这件事,又连夜赶了回来,就是为了来见证这一幕的吗?妈耶,脑子里奇奇怪怪的关系...又增加了!
“咳...那...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家里了,我先走一步回去取哈,几位,我就先行告辞了!啊,对了,拾秋先生,我的假期,恐怕要往后顺延几日了,因为...因为我发小的夫人,好像是要生孩子了,我想等着吃了他家的满月酒再回书院。如此,我就先走一步了!!”
紧张到语无伦次的陇章先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再次用上了轻功,比着白天还要快的速度,没两下就消失在了月色里。
留下本就说不清楚此刻情形的三人,独自风中凌乱着...
哦豁...
明日那天桥底下说书的段子,怕是又要增加素材了。
见着气氛如此尴尬,不知便率先开了口。
“看来,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对了,拾秋先生,明日的课,我自己上吧,你安心照顾这神...这道长吧。”
原本脱口而出就想叫解莲尘神棍来着,可不知转念一想,今后自己或许还需要靠他身上的那个胎记找回记忆,所谓,今日留一物他日好相见,所以,最后不知还是改口称呼其道长。
说着,不知便将手中的汤药,放置在了屋内的圆桌上,然后转身便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