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眼睛有点恐怖,只说他的眼珠早已是荡然无存,两只眼睛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塌陷下去一个深深的大坑,继而便让人难以忍受。
魏丹轻轻地将那块手巾给老人缠扎实了,不由得是缓缓的送了口气,直到马车抵达了西城龙王庙,方才是亲自身着龙袍搀扶着老者走下了马车。
“谢谢你们!”老人对着魏丹以及刚刚下来的马车微微弯腰,继而是阔步拿起手杖,向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去。
魏丹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有些沧桑的孤单背影,不由得是眼眶湿润,缓缓地弯下腰,深深作了一揖。
“老先生,我辈皇室皆欠了您一生美好!”只听魏丹轻声感慨道,继而是将目光投向天空,看着自己眼中那莫提有多么辽阔的无边云海。
“走了!”只听他回过头对周陂镇以及车上三人说道,看的周璇若是目眩神摇,继而便差点就要倒头不起了。
周陂镇将头探出了车窗,对着魏丹缓缓地点了点头,旋即便将脑袋缩了回来,看着周璇若的眼睛里满是愤怒神情。
俗话说得好,“长兄如父”!是啊,这身为人父的人又如何能忍受自己的女儿对着别的男人那般不可割舍呢?
于是。
“走吧。”周陂镇对着车外的车夫说道,旋即便白了一眼周璇若,缓缓地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枚精致虎符,愣愣出神。
车夫闻言也是丝毫不敢懈怠,只见他一挥手中缰绳,马车旋即便向前缓缓驶去,远远地,消失在了这条街的夜色里。
魏丹孤身一人穿梭在滁州城的大街小巷,只说在他的头顶之上竟然已经是撑起了一丈罡气,而这罡气的雄浑程度,比之洛云真竟然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脚踏青云,踩踏着金銮殿前的云阶,缓缓而下。
身后,一个身着大红色蟒衣的宦官头目走了过来,只见他弯着腰有些好奇的对陛下问道。
“不知陛下去哪了?臣下可险些将皇宫翻个底朝天呐!”说罢,只见他赶忙是作揖后退两步,旋即便目光谄媚的看着魏丹。
“你在质问朕?”魏丹有些怒气道,却是下一刻便将今夜的所见所闻缓缓放下,继而是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
“不敢,奴才是万万不敢的!”太监轻声说道,却是继续后退两步以示恭敬。
“算了,你明天出宫去给我办件事,到西城龙王庙,届时……”
这一夜,魏丹虽说是有些气愤,却也是收束有度,将老卒万祖臣的余生做出了一些规划,不由得是长舒出一口气。
兴许,这就是无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