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真一直沉浸在和驰风的互动里无法自拔,只见他缓缓地拍了拍自己爱马身上的马鞍,旋即是一步跨了上去,坐卧在那高头大马之上,手中捏着马缰绳,缓缓地就是一紧。
驰风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只见它不由得是轻巧的在原地跳跃了两下,继而便踏起了步子,要朝着远方遥遥而去。
一个声音,突然便回荡在洛云真耳朵里,令得他不由得是转过了头来,看向了方才那辆马车驶来的方向,终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何人?”洛云真低声怒吼道,却说他眼神中神采奕奕,不由得是令身后的拉车马匹给惊吓的停了下来。
“公子莫慌,莫慌。”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车厢内传了出来,自然便是那做裁缝的老头的,却说他此刻声音比上一次更加沧桑,不由得是令洛云真双眼跳了跳。
洛云真见身后的来者竟然是方才的那个老裁缝,也是略微有些诧异了起来,只见他旋即是翻身下马,朝着那辆马车便缓步走了过去。
车上,有一道驾车的年迈身影此刻正蜷缩在车台的一角,有些冻得牙关痒痒,旋即便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白衣青年。
“公子,你要的三千两过冬棉衣,老头子已经全数给公子准备上了,这辆马车是老夫垫付的,想必你此行也是要去前线送衣裳,我也就不方便收些好处,于是,便在此时写过公子的美意了。”老者看着洛云真轻声说道,却说他的眼中闪烁着一抹疲惫,不由得是令洛云真有些感到愧疚了起来,继而朝着老者缓缓走去。
“先生,你这太过客气了,我此番向你讨要这些数额的过冬棉衣,是当真没想到您老能给拿得出来啊,行吧,那先前是晚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望老先生海涵。”洛云真闻言,两眼放光的看着身前的老者,却说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旋即是走上了那辆马车。
老人此刻的两颊早已是冻得通红,却说他竟然是缓缓地笑了起来,很久开心一般,轻声长叹道。
“好,好。你这后生懂礼数,也不枉费我这一把老骨头跑断腿,走遍这座城中的每一个裁缝铺了,你且拿去我这些一副,切记了好好打仗,万万莫要因为这保暖而耽误了战士们。”老人看着洛云真不由得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只见他的眼眸中闪烁起了灼灼光彩,旋即是让洛云真不由得感到有些颇为意外,继而是缓缓地搀扶着他走下了马车,朝着室内走去。
只见,那一把老骨头边走还一边在那儿跟洛云真抱怨着说,自己的老腰老骨头是如何如何的不景气,此刻正腰酸背痛腿抽筋。
洛云真只是微笑着朝老人微微颔首,他轻轻的朝老人的衣服袖子里塞了以张数以万计的“巨款”。旋即便是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了门,临走前还朝着老人深深地作了一揖。
而那老人,此生最后一次和一位年轻人说起了自己曾经上战场时的誓言。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好一个,人到老时志犹在,势破长虹不罢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