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院落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道身影踩踏着铺满院落的月光走入院中,旋即是看到了两道身影站在雪地里,刚刚打的是一阵干柴烈火,现如今则是纷纷搓着自己的手,显得很是局促。
只见,他们纷纷是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头,旋即心中了然,缓缓地向前两步,便背过了身去。
洛云真见状,赶忙是大喝一声,只见他眉梢沾染着些许不自然,却仍旧是不愿意默不作声,继而很是愤怒道。
“你们没看见我在和李校尉切磋嘛,一个个的没大没小,不知道尊重长官了还是怎么地?”说罢,只见他还直接一个箭步冲上了前去,旋即便将李君虞给直接举了起来,硬生生是甩出了院落去,以证清白。
这一举动顿时无疑是震慑到了走进来的几位校尉,只见他们纷纷是吓得后退一步,旋即便单膝跪地,冲着洛云真行了一记军礼,缓缓沉声道。
“将军,我等错了,不该去猜忌将军的清白,请将军责罚!”说罢,只见众将士还纷纷是从怀中掏出酒壶,直接是拔开了塞子,豪饮赎罪。
洛云真见状,总算是眼眸中缓缓出现了些许笑意,只见他赶忙是上前两步,旋即便将一位将领手中的酒碗给夺了过来,也不管那将领是如何大眼瞪小眼的,只是自顾自一饮而下。
“好!”除去了那位被夺去了手中酒的将领,其他的汉子看到了洛云真此刻的豪迈气魄纷纷是赞叹一声,旋即便鼓起了掌来,眸光中满是惊叹。
殊不知,身为修行人的洛云真酒量又何止现在呈现出的这般简单,只见他足足是将一摊子的白酒给直接下腹,旋即居然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自顾自的开始抢夺第二位将领手中的酒壶。继而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眸光坚毅。
一碗,两碗,三碗……八碗,十碗……
洛云真不知道是喝下了多少酒水,只是在他意识终于有些模糊的时候,洛云真竟然是突然飞身冲入了营帐中,旋即便坐在了那张虎皮大椅上,冲着下面大喝。
“诸将士听令,入我帐来!”说罢,只见他眼眸中闪烁着有些难以言明的威严,继而是微微瞑目,神色中透着一抹微红,十分傲气。
“诺!”帐外,传来了整齐的回应声,旋即,只见两队甲士便整齐有序的并排走入了洛云真帐中,其中一列以李冠桢为首,而另一列则是董存珍夺魁。他们这阜阳军阵之中的一文一武,此番无疑是纷纷成为了洛云真此时的左膀右臂,洛云真只是缓缓扫视,便不由得是微微一笑,继而开怀道。
“我说,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是不是有点太嚣张了?”
李冠桢闻言,顿时便不由得有些不爽,只见他赶忙是上前两步,缓缓地摊开手掌,却不料身后的诸位将领却是纷纷大笑了起来,气得他是不由得是差点没有一口老血喷出来,昏厥过去。
“呦,老李,我这么说你你很不爽吗?”洛云真看了李冠桢的憋屈样子,此刻别提是有多快活了,只见他赶忙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上前两步,旋即拍了拍李冠桢的肩膀,面露笑意。
“不爽?当然不爽了!”李冠桢倒也不虚洛云真,只见他旋即便以一种生硬的姿势怼了上去,却不料洛云真的下一句话却说在了他的心坎上。
“我辈英豪,哪有真心快活的?即便不爽,你我不也都要忍着?”说罢,洛云真便转身回到了座位上,继而是朗声言道。
“感谢诸位将领今日得闲,深更半夜来我洛某人的营帐中听我一席的废话。那我也就闲话不多说,直接告诉大家为什么我今天要火急火燎的叫你们过来了。”
洛云真的眼神一凝,只见他旋即便将桌子上的一张熟宣给打了开来,上面裹着厚重的血迹,看样子应当是一份沙场谍子送来的密报,刻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官场印字“尘侯”。
无疑,这边是洛云真之父洛云尘亲手写就的一封密报了,至于为何不是让那善于躲避敌人视野的青白鸾直接捎来交到洛云真手里,洛云真自然清楚,无疑是因为这封书信实在是过于详细,故而篇幅巨大,青白鸾压根无法携带,便更不要说是送信了。
“将军,这是什么啊?”诸多座下的将领见到了洛云真抛出的信件,心中不由得是一紧,看了看上面的血迹,旋即便纷纷开口问道。
“一封信,我父亲写来的一封密信!”洛云真回答道,眼眸中充满了担忧,只见他缓缓地上前两步,继而是将那封信彻底摊开,一字一顿的说道。
“大家在破围阜阳城的这几日功夫,我南境主线青鸾正战事吃紧,打到现如今,家父已经是拼尽了全力拖着那老迈的身子骨到城头之上督战,非常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