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阳城南,陇真山脉百转千回。
四万甲士在寒风中前行,天上日头正好,阳光洒下,照射在了队伍最前方的几个人身上。
为首一人,身披一袭亮银锁子铠,kua • xia白马,腰佩名剑,看上去鲜衣怒马,气态华贵。
身后,数十位手持兵刃的将领身披战袍,斗大的披风在大风中咧咧作响,然而他们却纷纷是表情自得,手中兵刃丝毫不抖,跨下战马稳如泰山,一点一滴的跟在年轻主帅身后,本本分分。
“将军,我等此番可是要先去函谷一线备战?”突然,白衣将领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只见,一名长相肃穆的年轻将领此番正用手抵着额上的头盔,有些好奇的问道。
洛云真回过头,看了看这名将领的容颜,只见他旋即是笑了笑,继而不多些说什么,继续驱马向前,朝着陇真山脉的深处便愈行愈深了。
“将军!”身后,那名年轻将领见洛云真一直不搭理自己,过了良久,总算是又耐不住性子了,只听他旋即是高声询问道。
而此时,在阜阳城的西面三百里外,有一座较之阜阳城低矮一些的城墙,城头之上做了一个两鬓苍白的老人。他目视城下,默然无语。
城下,数万东晋蛮子早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将此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加之那前些天从阜阳攻守战之中逃脱出来的两万左右残兵败将,老人此刻的对手可谓是空前强大。
良久,身后的城门楼子里总算是走出了十余位面容严肃的年轻将领,只见,他们纷纷是紧紧握着腰间的佩剑,目光凛冽的看着城下。
“将军,假如现在的东晋对我青鸾军城使用无下限攻城,我青鸾十三个营恐怕很难撑过半旬时光,若在此期间不能在其他战局上出现转机,想必我等便离死不远了,届时,在下林丹恳请将军准许我单于营断后,在下必然万死不辞!”突然,一个手持兵刃的中年将领在看开了城下的场面之后,旋即是缓缓地下定了一个决心,继而是上前两步,弓腰说道。
洛云尘从椅子上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年轻人,只见他眼神中满是欣慰,却随后便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
“小丹儿啊,你从小便是我看着长大的,单论将才,你不弱于我北邑任何一位千古名将,故而,若真有那么一天,还是让老夫赴死,你等远遁的好。”
洛云尘说罢,只见他终究是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肩膀上的伤痕触目惊心,此刻早已化脓,好在经历了军中医师的专业救治,此番是不危及性命。
“将军,莫要站起来,你的伤!”见此场景,洛云尘身后顿时响起了一连串的惊呼声,紧接着便有一个个年轻甲士冲了上来,搀扶起受了伤的老将军,将之再度放回椅子上。
洛云尘再度坐在了那张太师椅上,用手轻轻拍打着太师椅的椅檐,旋即便对身后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