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思来想去了良久,直到那匹骏马驮着那个年轻人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他依旧没有出言呵斥,更何况是上前阻拦了。
……
城外,洛云真马不停蹄的赶路,只见他已经舍弃了身上所有的负重,就连佩剑定fēng • bō也是早早地留在了营帐里,没有带上。而那匹骏马看上去更是简易,居然连马鞍都没有安装,洛云真竟是仅凭双腿上的力道便狠狠地夹住了战马的腹部,继而是目不转睛的目视前方,驾马狂奔不止。
殊不知,此刻的阜阳城头,有一个身披狐裘的老人正站在那上面,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城中的万家灯火,他不由的是感慨万千。
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啊!这些年来,他洛云尘从来都没有如今这般怕死过。毕竟,自己的儿子还没结婚,自己也还没能抱上那梦寐以求的孙子。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可惜,老天爷的性子是何其凉薄,这些年与他南征北战的那些个弟兄,大都有着些个美好的愿往,却又有几个能真正遂了愿?身死沙场,虽然壮烈却也绝非是他们将士所愿,若非如此,先前那封信也便不会那般写了。
身后,只见那陈霍丹已经是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他手中端了一个托盘,里面仍旧是放了黑漆漆的药液,味道难闻。
“义父,该喝药了!”陈霍丹说道,只见他眸光中充满了忧虑,旋即是双手将托盘送上。
洛云尘接了过来,只见他笑了笑,一饮而尽,没有像之前在青鸾鼓楼上那般躲躲藏藏。他,还想再多活几天,等自己儿子来,与自己见最后一面。
毕竟,两年多,自己最爱的人,已经离开自己两年多了,如今的他,只有这一个愿望,又如何不会好生活着,等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