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听那城墙之上的一名中年甲士向城下是高声问道。
“下面的兄弟,你可是要进城来?”
“是啊!”周陂镇问言,顿时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见他旋即是抬起手来挥舞,示意城墙上的甲士打开城门。
然而,那些个甲士们却并不为所动,他们只是各自管着各自的事情,其中,为首的那名中年人则是更加好奇了,于是他继续问道。
“敢问阁下原先是哪个军阵的?上半夜持有令牌的几名追杀校尉早已陆续回来,他们中也没见有你这种甲胄的,所以,恕我直言,我们不能放你进来。”
只见他边说,还在一边打量着周陂镇那边,然而,当他看了周陂镇的表情平淡之后,终于是缓缓的摇了摇头,继而对身后的那几个年轻持弩手是小声说道。
“你们几个,去边上埋伏,等会儿以我手中的火把熄灭为令,直接射杀了城下的那人。”
“诺。”于是,只见那些个“伏兵”也是刹那间凭空消失了去,纷纷以伏地姿势爬行着,直到分散在了这座城楼的各个角落,这才总算是看向了那城下的红色甲士,露出了一个脑袋,小心翼翼。
周陂镇见此一幕,顿时感到有些不妙,却说,下一刻。
只见,那中年头领手中的火把竟然是骤然熄灭,旋即,一根根箭矢便从城头之上是泼洒而来,远非那先前的东晋甲士所能比拟,几近于一场异常锋利的箭雨,精准的封锁了自己前后左右的退路,直接定格了自己的结局。
然而,就在这时,那上洛关头的城门却是突然打开。只见,在那座城门打开的刹那之间,一道灰白色的真气,顷刻便从其中是喷涌而出,刹那便来到了周陂镇的身前,足足比那迅雷不及掩耳的箭矢,还快了数倍有余。
只见,一道清晰可见的灰白色铠甲刹那便出现在了周陂镇的身上,他淡然的看着那身上所附着的甲胄,不由得有些呆滞。
于是,就在此时,一种令周陂镇不明所以的逻辑关系顿时便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令得他不由得是自以为看穿了洛云真的演技,便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在他的逻辑里,现在自己所遇到的一切,绝对是洛云真来的路上所想出来的整自己的妙招,约么也是想和自己重归于好了,便在提前入城之后,与那些个城墙上的甲士是打好了招呼,要在危难之际拯救自己,以换取自己的感恩。
然而,殊不知,现在的他早已“看透”了洛云真的一切把戏,只见他很是不悦的闭上了眼睛,旋即便漠然的矗立不动,静待那几只箭矢的到来。
于是,随着“呛”的一声金属碰撞与那“咔嚓”的一阵木头崩断声响,果不其然,那几只先前还完好无损的箭矢已经是彻底损毁在了周陂镇的面前,而周陂镇只是佁然不动的看着那些个箭矢的情况。只见,此时此刻,那些个先前还很是锐利的箭头早已变作了一桩废铁,而那箭身也是在周陂镇铠甲的压迫下,几乎完全折断。
却说,那周陂镇此时仅仅只是抬头微微一笑,很是邪魅的瞥了城头上的甲士们一眼,便听得了那城门打开的后所传来的声音是越发响亮了。只见,先前那几个城头上还闲庭信步的甲士顿时是慌了神,他们纷纷是朝着后方跑下了城墙,开始来到那管理开合城门的地方。
然而,仅仅是片刻之后,他们终究还是彻底慌了。只见,就在那管理城门开合的巨大轮盘下,此刻正站了一个一袭白衣的年轻人。年轻人腰佩长剑,身披华美狐裘,此刻,正傲立于那轮盘一侧,显然,他是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硬生生将那重达数千斤的轮盘给转了起来,直至现在打开了城门。
于是,为首的那名中年甲士顿时是表现得非常愤怒,只听,他旋即是几乎用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朝着朝洛云真大喊了一声。
“呔,来者何人?找死的不成!”
说罢,只见他还不忘颤颤巍巍的从腰间拔出那柄战刀,继而便异常勇猛的朝着明明要比自己要厉害很多的洛云真是飞速扑了上去,他也不在乎生死,毕竟,自己的职责便是驻守于此,不让一兵一卒的敌人通过,如果敌人当真是在自己这里钻了空子,那从今往后,自己便成了邑国的有愧人!
话说,这一日,有一名叫做李龙卷的城防都尉竟然是在这一刻突然悟了。于是,他此后的余生,再无愧过,只因为他在这一刻后,彻底的想明白了一件事,懂得了一句话,即:若想无愧,必要问心,问心无愧,万事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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