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府的院落之中。只见,那个白衣年轻人刚刚走过的地方,此刻仍然有着不少同辈站在那里,此刻纷纷是咬牙切齿,做愤恨状。
然而,那穿行而过的魏骆只是当做没看到,他向前走着,继而默默地摇头叹息。
“叔叔。”突然,一位隐藏在人群里面露怨毒的男子看到了这名叫做魏骆的郡王,他顿时是眼前一亮,随即也是将眼中的怨毒给隐藏了下去,几近于一闪而逝,便彻底归于平静了。
殊不知,就在他做出如上一系列举动的同时,看在眼里的那名郡王却是早已大感无奈,然而他又不能不与自己这位侄儿说上两句话,毕竟是亲戚,总不能当做没看见。
“哟,景晨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样,及冠礼举行过了吗?”
“行过了。”只见,那名长相有些类似于自己母亲的青年见状,不由得是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只听他高声说道,继而便淡然的瞄了眼四周投来的羡慕眼光,心中不免有些庆幸。
于是,伴随着这名郡王的到来,在场所有的世家子对待这名叫做洛景晨的青年男子,态度也是有了本质上的改变。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洛景晨不由得是向前跨出两步,他骄傲的看着远处的那个白衣背影消失的地方,回想着那挺拔如松的魁梧身形,有些不悦,终究还是恍惚的攥紧了拳头。
却说,就在那魏骆与洛景晨打过招呼之后,他阔步走向了洛府的更深宅院,想着如何如何都要去看望姐姐,见过了之后,再去见见那叫做洛云真的征南将军。
于是,只见他头也不回的就那么离开了,撇下先前还洋洋得意的年轻人。而伴随着他距离那名心机城府明显不怎么深,却喜欢阴险喜欢到的年轻人越来越远之后,在一处转廊处,他终于是恶心的歪了歪嘴角,以示自己对那名世家子的鄙夷。
而此刻,在见到了这镇南国侯府中的年轻人之后,他也是深刻的想明白了宗藩法令的意义。
而这,便不得不讲到他眼角处的那道伤疤了。
……
宗藩法令上有这样一句话:
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但其实,他已经死了。
想当初,他魏骆层看着这句话长长的大笑,自以为领悟到了其中真意,却总是那般肤浅。可是如今,由于那镇南国侯战死南疆,看了他的身前身后事,终究是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
正如同那镇南国侯洛云尘一般,世上的传说早已围绕着这名传奇将领来来回回的转了好几个圈,所以即便他现如今已经身死,却仍有故事流传此间。而再来看看这些个纨绔子弟吧,其中,莫说是自己那位只能算是一般纨绔的侄子了,败家者,更是大有人在,故而,没有了宗藩约束的贵族门阀,莫提那谁与谁成龙成凤,便是能成,在这种舒适的日子里,又有谁不会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