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却说,那高台上的各国使臣此番见了台下的景象,早已是按耐不住,不由得开始有了些议论,只见,他们大多是相互看着同行的兄弟,继而是有些压抑,咂么咂么嘴,大致感慨上两句。
没错,这北邑军队所带给这些他国人的气氛尚且也就只有这“压抑”二字可以形容而已。毕竟,先是那鸦雀无声的迅速变阵,再然后,则是那沉默无言的骑兵,手持战刀与弓弩,卡着时间,火速赶到前线。如此画面,试问如何能不让人感到震撼呢?而那鸦雀无声以及那部队恐怖的执行力,又怎会不让别国军队胆寒,使者压抑?
于是,就在这压抑的气氛里,那先前悬空的两人竟然是携起手来,只见他们同时看着远方的大好河山,继而便不由得回忆起了今年开春时所下的那盘棋。棋盘以山河为界,棋子以云雾为引。一局,定山河。
而这一刻,看着那模拟出来的两军相遇时的情形,魏丹心中先是有了那一日与洛云真对弈之时,对方临空一罩的奇妙味道,只见,那五千突然冲杀出来的骑兵竟是丝毫不顾及兵力上的差异,他们强硬的向两翼分化开来。而其队伍在整体动作上的行云流水,几乎是转瞬间,便彻底包裹住了那一万五千精锐士卒。
于是,下一刻,随着那些个精锐骑卒的迅速变阵,一个战场上骑兵对垒步兵时最常用的“快刀阵”便被那些个北邑骑卒给摆了出来。只见,在那战场之上,先是有人数大约在三百左右的骑卒开始向内里包抄,而后,一支人数在五百左右的骑兵则是也迅速的分化出来。却说,这分化出来的骑兵并未迅速的融入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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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多人的位置上去,他们反倒是向外拉开了一圈,旋即便给那三百多骑兵留出了充足的活动空间。故而,不消多时,这骑兵的布阵便也算是几近于完成了。
当然,毕竟这阅兵乃是模拟的两军对垒场景,故而,在那骑兵变阵突袭的同时,北邑的步兵军阵也是迅速的开始有了转移。
只见,那先前还交叠在一起的步兵军阵,在片刻之间,随着一阵战鼓的轰鸣便掉转了枪头,他们的长枪一致对外,继而是继续的开始互相交替移动着,一字盘蛇阵。
却说,此刻,远在云巅之上的洛云真与魏丹见此场景,他们只是对视着相视一笑。彼此之间,先前谁也没和对方说些什么,然而,这对垒双方的主将,实际意义上也就是只有这两位。
只见那洛云真手指轻轻的搭在了定fēng • bō的剑柄之上,他有些不屑的看着魏丹,只听他淡然说道。
“面对我这最常见却也最多变的乱麻阵,你居然还敢用一字盘蛇这种生硬的解法,不怕我山雨欲来的强行撕裂吗?”说罢,只见他还不忘抬手朝着战鼓擂响的地方挥了挥,示意他们开始下一轮指示的发放,于是,随着那一连串的战鼓轰鸣声响起,洛云真看着那面前的一番景象,他笑了,不由分说,转头便看向一旁的挚友,魏丹。
却说,此时的魏丹正在急得挠头。原本,他打算以一字盘蛇阵,不变应万变。却不料这洛云真竟然是如此不喜好按常理出牌,故而,他只是看着洛云真所在的地方,沉思不语。
身下,如果是真正的战场,此刻无疑是已经因为魏丹的疏忽而血流成河了。然而,毕竟是演习,故而便让他魏丹多了一次变阵的机会。只是,这一次机会也并非是什么好机会,毕竟已经处于下风了。若是魏丹处理好了还无妨,但如果真的给洛云真一套接一套了,那日后,这家伙可就要在自己面前得瑟了……
于是,只见他用手托着下巴沉思了良久,继而眼前一亮,他看着身下的情形,感受着那军阵的形状,终于,他高声喊道。
“洛家步卒听令,山雨欲来阵,变阵!”
说罢,只见他旋即是长舒出一口气,继而有些淡漠的看着一旁的洛云真,见他也同样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震撼,便终究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
却说,随着他魏丹这句话的话音落下,那先前还仅仅是因为北邑军队执行力儿震惊的多国使臣则是再度震惊了。
毕竟,随着魏丹的此言一出,在坐诸人又有谁不清楚,此刻,这场打的难舍难分的北邑战力检阅,实则是那先前悬空两人所进行的一场博弈呢?
于是,这一日,在那北邑的洛湖之畔,有两军对垒,却没有厮杀声。
而此其间,有的只是,传达命令的战鼓轰鸣,与那些个别国使者们眼神中震撼的——目光。他们,终于知道,北邑,究竟为何如今鼎盛了!
因为,有他,有他们,还有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