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失笑:“黄鼠狼当然装不下,不过猪可以。”
贞筠更是一头雾水:“猪?猪能做什么。”
月池眨眨眼:“他能插上葱装象啊。多谢夫人的锦囊妙计,这下不用愁了。我去做饭了,你今日想吃什么?”
贞筠默了默:“鸡丝面?”
月池点点头:“得令,我去也。”
贞筠望着她轻快的步伐,慢慢坐下,她摸摸大福的狗头:“你姐夫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呐。聪明人的想法,我们永远猜不透。”
大福小小地汪了一声,贞筠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挠挠它毛茸茸的下巴:“你也觉得啊,不过她总有办法不是。她一定能行的。”连皇太子都随便打,区区一个科考而已,算什么?
又被腹诽的朱厚照不由小小打了个喷嚏,一旁伺候的刘瑾忙殷切道:“爷,要不加件衣裳吧,莫要着凉了。”
朱厚照摆摆手道:“无事,对了,李越呢?他是不是又提前回去了。孤早说赐他几个厨子,一个大男人,天天在厨房里厮混,像什么样子。”
刘瑾暗恨,嘴里却道:“爷,您忘了,您命李越参加这次的乡试,时间不多了,他也得回去温书不是。再说了,他没有功名,依照我大明律例:‘庶民之家,存养奴婢者,仗一百,即从放良。’连一般的仆人他都没资格要,更别说御厨了。”
朱厚照一愣,随即道:“依他的才学,高中还不是轻而易举。区区一个乡试而已,至于那么严阵以待吗。”
刘瑾听这意思,感情李越回家早了他都不高兴。他在心底道:“爷啊爷,他回去给方氏做饭就是厮混,那他上次给你带了几块栗粉糕来,你怎么还表彰他忠心为主呢,做人不能这样啊!”
可混到他这个份上,心里越想谁死,面上就待谁更亲厚,特别是当着朱厚照的面,更是一点端倪都不能露。当下,刘瑾就笑道:“李公子也是怕辜负您的期望啊。依奴才看,以他的聪明才智,这次必能连中三元,光耀我们东宫的门楣。”
朱厚照笑道:“孤看也是。”
刘瑾在心底呸了一声,开国这么多年,我朝连中三元的就只有三人,分别是洪武年间的黄观,永乐年间的李骐,及宣德年间的商辂。而且这三个人应试时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李越一个ru臭未干的黄口小儿,也敢做此春秋大梦,也不怕把牛皮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