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对刘瑾道:“我不管你是送钱也好,要挟也罢,演兵的地头、草靶等物什,你要让他们想法子准备好。”
刘公公一时瞠目结舌:“什么,我?我怎么能成!”
月池轻笑一声:“你怎么不成。桃子不是那么好摘的,我让你去卫所招揽军心,得一个好名声,可不是白给的。刘公公,咱们是在合作,你得拿出诚意来。”
刘瑾一时咬牙不语。张彩又跟着道:“这部分即便交给刘太监,可咱们还是缺钱。一旦募兵、养兵,钱就同流水一般往外花。”
月池道:“无妨,只有兵募起来,能抢得不就更多了吗?再说了,瑞和郡主那边,也不会坐视不理。”
张彩手中的笔顿住,他的神色难掩复杂道:“你再这么下去,开罪得人会越来越多。”
月池失笑道:“说得好像,如今收手,他们就会放过我一样。”
唐伯虎在一旁听得心里都凉透了,他问道:“你练兵,也是为了边塞安定,他们不帮忙就算了,怎么还能这样害你。就不能上奏弹劾他们吗?”
月池道:“师父,我已经弹劾了,我的奏本已经在往通政司送了。只是,即便如此,朝廷能帮得忙也有限。”
张彩解释道:“唐先生,涉及切身利益,即便圣旨下,这些人也有敷衍的办法。”
唐伯虎咬牙问道:“那这么着,胜的机率有多大?”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唐才子绞劲脑汁地想办法:“常言道,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如果将领得当,说不定也能以少胜多呢?此地可有什么高人?”
月池想到此就是一声长叹,最厉害的高人如今还在都察院监的班房里蹲着呢。如今,她手里能信得,就只有……时春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如同火烧屁股似得跳将起来。她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我?”
月池道:“就是你。”
张彩皱起了眉头,刘瑾也跟着翻了个白眼。唐伯虎期期艾艾道:“时春虽好,可毕竟没有经验,不若另寻他人……”
时春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对,我不行的。”
月池柔声道:“你行的。你不是一直想率兵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