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就笑开了:“你早就咯着我了,为何还要松开。”
“不光是要切掉,还要剖下那两个圆圆的东西来,其他肉都可以丢,这块肉不能丢,因为有人会重金来买,想吃它治病……”
他的额头青筋鼓起,已然说不出话来。她:“接下来就是舌头了。因为这时实在是太痛了,万一犯人把舌头咬断了,就没办法再切了,一个有经验的刽子手,就会捏住犯人的喉咙,让他把那条紫胀的舌头吐出来。”
她定定地望着他:“可我没有多余的手了。你说该怎么办呢?”
他们看到她的睫毛颤动,如同蝶翼。他们额头相抵,呼吸彻底融为了一处。她此时的声音已经抑制不住情感:“你拿出来,我就松开。”
他开口也觉得声调发颤:“要让人吐出舌头,何必用手。”
他的动作几近粗鲁,他低下头来找她的嘴唇,致力于夺走她的呼吸。她被亲到浑身发软。当她倒在床上时,手指穿透他的发间时,不由喟叹一声,又滚在了一起。
她在前半夜时,还觉得享受,后半夜时又忍不住骂他:“你是疯了吗?”
提及疯这个字,他才抬起头问她:“他们,是什么时候疯的?”
月池扯了扯嘴角:“在看到我端出的两碗粥之后。”
他一怔,讥诮一笑:“就这么点胆色,还敢谋反。”
她又在他背上狠狠抓了一道,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皱眉道:“没人因此事责怪你,可你不该一直瞒着我。”
月池斜睨了他一眼:“我如不瞒着你,你如何对老娘娘交代?”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如此,我便能交代了吗?”
她一愣,做恍然大悟状:“你在太后面前,把这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张太后深居宫闱,在得到李越的承诺之后,并未把弟弟发疯的传言当回事,她认为这只是李越捞人的托辞,怎么可能才见了一会儿,人就疯了呢。而张家的人,经此一遭后,早就吓破了胆,更不敢在张太后面前多言多语。直到近日,张太后实在担心弟弟,想召人一见后,才露了端倪。这下,就是恨不得生啖李越之肉,欲将其杀之而后快。
而他,他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替他报仇,独自背负张太后的怒火呢?虽然母子情谊早已淡薄如纸,可只要有一丝一毫地在乎,在争吵之后就还是会受伤,还是会难过。这对她本该是好事,他的亲缘越是单薄,对她的依赖就会越深,毕竟人的孤独,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退,反而会随着身边人的逝去而越积越深。
她将他搂进怀里,轻抚他的脊背。他有些不自在:“放开,这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