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池抱起大福:“他们都在外面,却没一个人敢进来,你以为是为什么?”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月池失笑:“这局棋的输赢,我可能无力左右。但你知道的,我总有法子,叫上上下下的人都下不成。”
月池拿起帕子,慢慢替他擦去脸上身上的茶渍:“好了,你现在可以重说了。”
他的脸已然沉得可以滴水,月池的乌发垂在他的胸膛前,耳鬓厮磨,缠绵悱恻:“何必如此呢。你想使用规则外的力量,就要付出规则外的代价,这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你能拿出来什么,来跟我交换?”
刘瑾接到召见他的旨意时,正把玩着一尊印着阿拉伯文饰的青花瓷,他道:“看来,是谈拢了。”
张文冕长舒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多了。属下还以为,只怕要……没曾想,就只是一顿早膳的功夫。”
刘瑾伸了个懒腰:“这就是夫妻店的好处了,至少不用担心东家拆伙,站错队嘛。”
他随即带着张文冕往琼华岛上赶去,在路上果然又和杨玉、张允不期而遇了。
上次四人见面,是斗得如乌眼鸡,今日却是愣了片刻就笑开,勾肩搭背好得如穿一条裤子。
杨玉竖起大拇指:“您这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
刘瑾摆摆手:“您这才是威风凛凛,不同凡响啊。”
待到了朱厚照面前,四个人的面上的笑意都未褪去。
“看来,皇上手下的精兵强将,是个个都胸有成竹。”月池凉凉道,“那不妨说说,打算怎么个一击制胜法。”
刘瑾度朱厚照的脸色,这才慢慢开口:“为今之计,只能调动广东的军队,再雇佣广西的狼兵了。”
月池神情一滞:“狼兵?”
广西土司众多,土司之下也组建了地方武装力量,就是所谓的狼兵。他们数目庞大,骁勇善战,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可由于军纪混乱,狼兵为祸,甚至比土匪还要严重。据说,他们所过之处剽掠劫杀,鸡犬不遗,所以朝廷早就议定勿轻调用。王守仁初到广东时,那么艰难,也拒绝了调用狼兵的提议。可现在,他们却要将狼兵派往马六甲了。
杨玉期期艾艾道:“这……那些又不是我们大明的子民。再说了,我们的兵再不成,也比那些蛮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