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绝顶高手,都是没有退路的,金盆洗手?没门!自废武功?找死!”李老头一脸严肃,“现在你也一样,你必须把我的话刻在心里,永远不要有金盆洗手自废武功之类幼稚的想法。”
“行了,就你话多。”周适有些不爽的回了一句,末了追问道:“对了,我要的机器人你弄回来没有?”
“现在就去弄,你自己长点心眼,别再让人栽赃利用了。”李老头快步离去,周适心里骂了一句:“要不是你个坏老头栽赃小爷,小爷会沦落至此?!”
当然,心里骂归骂,周适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了,被卷入一个惊险又多彩的世界,几乎每天都有新奇的事情发生,这两个多月的经历恐怕比外面那些已经被公式化的凡人一辈子都精彩。
主控楼那边,战斗已经结束,大刀二爷的尸体已经被挂到了墙上,三爷张三清的尸体也被人用绳子绑起来,这时全身浴血的侯爷站在主控楼的大门口,他身后的大门已经洞开,一众大小主事站在侯爷后面,战战兢兢的不敢说一句话。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对我不满,不过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我是不会放权的,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军爷已经清出一条安全的通道,想离开的现在就可以走,留下来的,就都给我守规矩,以后但凡有谁再搞事夺权,这两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侯爷中气十足的话在整个水帘洞里回荡着,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一众光棍们面面相觑,互相低声议论,最后决定离开的人只有区区十几个,这些人应该就是二爷三爷的铁杆,怕被清算,所以选择主动离开,至于安全通道是不是真的存在,他们也顾不上多想了。
让周适意外的是,张三清的那个得意门徒章士钧居然没走,侯爷还特意问他为什么不走,他的回答是还有一场擂台没打。这让周适大为紧张,这意味着他将要面对一个为了复仇而战的疯子。
人的心理状态是会影响到战斗的惨烈程度的,如果只是为了求胜,那他的战斗策略是尽量伤敌而不伤己,出招的时候会谨慎,会考虑防御。
而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只求报复shā • rén的人,他是不会讲什么策略的,战斗的时候为了shā • rén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会以伤换伤,这样的疯子是周适最不想遇上的。
“你怎么看?”就在周适为将要对战疯子而头疼的时候,侯爷走到他身边,沉声问道。
“侯爷神勇无敌...”周适正要拍下马屁,侯爷直接打断他,厉声道:“别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把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最真实的想法?侯爷,我说了您不会一巴掌打死我吧?”周适见侯爷是认真的,只能正色问道。
“说!”
“侯爷您现在就是个孤家寡人,整个水帘洞的人都怕您,恨您的人不少,支持您的少之又少。”周适正色道。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不用你说,你说说症结在哪里。”侯爷没有生气,依旧严肃的问道。
“症结不也是显而易见的吗?大部分人把这里当避难所而已,没有归属感可言,自然也不会在意这里谁当领导,谁厉害他们就认谁。少数有归属感的,见你长期霸占着位置很不爽,一有机会就要反对您。”
“那你有什么办法?”
“根治的法子肯定没有,只有一些治标的法子,这里很多人身体都不太好,医馆是急需的,您也不希望有第二个朱八义吧?同时,大部分人不能再放任自流了,他们挖一天洞休息一天,生活毫无意义毫无乐趣,就巴不得水帘洞出点事情,所以出一点小事就瞎起哄,我觉得该给他们一点娱乐了。”
“娱乐?”
“我的想法是,从外面弄些仿真机器人回来,每天开几场自由擂,不论生死只较输赢的那种,赢的人跟仿真机器人哈皮一晚,这样光棍们有了发泄多余精力的去处,不会动不动就闹事了。”
“呵呵,你小子的点子确实多,是个当领导的好料子,要不是军爷说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都想让你留下来当我的接班人了。”侯爷满意的拍了拍周适的肩膀。
“当你的接班人?每天为了管好这一堆罪犯而头疼,为防人造反整天疑神疑鬼?!小爷我才没这种自虐的爱好。”周适心里暗暗嘀咕着,这些话当然不能明着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