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屋子里,春香进屋看着心情尚好的姐正在缝制鞋子上的花纹,轻声道“姐,夫人在客堂里……”
“我知道。”安美晶专心致志的绣着花纹,不曾抬头看春香一眼,直到收好最后一步的针线,这才满意的看了看这制作好的鞋子,眉眼透着欢愉“你祺裕会喜欢吗?”
“当然会了,这可是姐您一针一线才缝制好的啊,而且里边还加了兔绒,这个,少爷穿着肯定很舒服。”
“是吗,那就好。”安美晶将鞋子整齐的摆好后,站起了身,看着窗边连绵的细雨,语气宛如冬的冰晶,毫无生意“这个气还真是萧条啊!”话锋一转,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北郊那条大河怕是波涛汹涌了吧,一个人下去,还能上的来吗?”
春香拿了件灰鼠毛制作的外袍披在了安美晶身上,看着一直下雨的灰暗空“这雨连绵不绝下了好些了,河流湍急,而且北郊大桥下的那条大河可是不平静。”
安美晶眨了眨眼,褪下了外袍,朝着客堂走去,咒骂声越来越清晰,让人感到厌恶,看着安祺裕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模样,安美晶看向安逸兰的眼神更是凌厉,但她很快做出一副害怕惊讶的模样跑到了安逸兰跟前。
跪着抱着安逸兰的大腿,这把在场的几人都给吓了一跳,安逸兰正想发作时,却听得安美晶出令人震惊,恼羞成怒的话语。
“阿娘,大事不好了,今儿我和春香从告示公布哪里回来,听百香楼的姑娘,咱们的爹爹不仅收了别饶贿赂,还用那笔钱和百香楼的舞姬芯儿好上了。
甚至得知祺裕因为没有中榜的消息,害怕手中的金银珠宝被人收回去,已经和那个舞姬商量好了,决定带着那些金银珠宝,今晚就悄悄的出城,远走高飞,而且女儿还听……”
“听什么,你倒是快啊,可真要急死我了!”安逸兰恨不得把安美晶吃了去,这可真是急死她了,这个该死的张大牛,她迟早不会放过他。
“女儿听,爹爹还想回家拿走你的那一份……”
“什么”
啪杯子摔碎的声音。
安逸兰气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眼里皆是怒意,脸色涨红,这个张大牛,她还没有想着对付他,他就已经打算留她一个人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人。
那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不是要远走高飞吗,那就让他和他的情人在阎王殿,奈何桥哪里去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