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留下来的旁观者三言两语的述着,这些话语传到安逸兰的耳中,让她失了神,慌了心。
啪!啪!
惊堂木的声响再次传来,可惜这次除了那些旁观者外,安府的人就只剩下安芙蓉一人在这里了。
安美晶和安美玉都要照顾安祺裕跟着回了去,而青莲也是去请了张御医。
“陈大老爷,凶手都被你放跑了,你还不派人去追,看来你还真是老糊涂了!”安逸兰不知高地厚的冷嘲热讽,在她看来,安祺裕这般,就是做戏,这些愚蠢的人居然还看不出来,还认为她是凶手!
“大胆,公堂之上岂能容你放肆,甚至出言不逊!”话的人是记录案件的师爷,他跟着陈大老爷少二十年,怎能容忍这泼妇出言不逊。
陈大老爷摆手,显然并不在意,反而笑着问道安逸兰“你安祺裕昨夜趁着雨停之时动手推的张大牛落下石桥?”
安逸兰嗤之以鼻,这陈大老爷真是老糊涂了,都已经把安祺裕给放走了,居然还问她这些问题。没好气儿的回道“是啊,怎么了,这人都被您给放跑了,问这些还有什么用?”
“哈哈哈!”陈大老爷大笑的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眼里闪着亮光。
安芙蓉和旁观者们诧异,不明白陈大老爷在笑什么。
安逸兰同样疑惑的望着大笑的陈大老爷。
啪
“堂下妇人,你不是你昨夜睡得沉?怎么知道昨夜雨停过?又为何知道张大牛是在石桥哪里被推下,要知道当时发现张大牛的身体时可是在北郊下流!”
安芙蓉心里一惊,原来安逸兰诬陷安祺裕时就漏了太多,而陈大老爷早就怀疑了她,那又为何还要请安祺裕上堂呢?
“是啊,她怎么知道昨夜停了雨,我都不晓得呢!”
“而且她还知道张大牛是在石桥哪里被推下去的!”
“她才是凶手呢!”
“真可怕啊,她居然还诬陷自己的亲儿子,太恶毒了!”
安逸兰慌了神,急忙跪的笔直,着急解释道“陈大老爷,不是,不是这样的,昨夜我醒了一次,那时候的雨已经停了,至于我张大牛是在石桥哪里被人推下去的,那是因为,因为,因为芯儿就是在石桥哪里被勒死的,所以我才猜测张大牛是在石桥哪里被人给推下去的。”
“是吗?那本官问你,你是否有一条绘衣阁已经绝版的紫色锦绸繁花纱巾!”
“是,有这么一条!”安逸兰眼神飘忽,不知道陈大老爷突然间问这个问题干什么。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膝盖处的衣物,不知为何她感觉好多恶毒的视线,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陈大老爷对着那位巡捕点头,巡捕从黑色锦袋里拿出了那条紫色纱巾。
“安逸兰,这是从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搜出来的,你还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安逸兰盯着巡捕手里的丝巾,颤抖着身子,神情恍惚“不,不可能,昨夜我回房时丝巾都还戴着呢……怎么可能在这儿,怎么可能……”
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