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伊芙琳愣了愣,“看到母亲被刺之后,我向我的房间跑了过去,我关上了门,然后就看到那只手停在我的面前,它向我的腹部刺了一刀,我握住那只手,拼命地想要将刀抢下来,但是只撸下了它的戒指。”
在张珏的引导下,伊芙琳渐渐恢复正常,语速也逐渐平缓。
“我摔倒了,摔到了衣柜前,我拉开衣柜的门,钻了进去,当时我害怕极了……”
伊芙琳的声音越来越小,张珏捏着下巴:“你是说,当你钻进柜子之后,那只手就没再继续跟着你了?”
“不。”伊芙琳摇摇头:“我能感觉到它想从外面开门,但是我一直死死地靠着门,它打不开。”
“原来是这样。”
张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有所得。
……
十分钟之后,张珏和加莱尔两个人从伊芙琳的病房里退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经过张珏的引导,伊芙琳直面自己的恐惧,精神状况似乎好了一些,但是两个人依然没有打扰她太久。
“张先生,有什么发现吗?”加莱尔问道。
张珏正在思考,闻言笑了起来:“加莱尔探长,我发现你最近不太爱动脑了啊。”
加莱尔尴尬地笑了笑:“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和优秀的人的差距,也是一种能力。”
“这马屁拍的好,真是难为探长大人你了。”张珏拍了拍加莱尔的肩膀,“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你觉得为什么那只手可以从男主人的身上瞬移到女主人的身后,然后又瞬移到伊芙琳的卧室,最后却没有跟着她进入到衣柜里?”
加莱尔愣了愣,发现这确实是一个非常不合理的地方。
他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张珏对他笑了笑。
“保密。”
“……”
加莱尔有点想骂人。
但他现在已经认可了张珏的能力,这个案子能不能破,就靠这位推力大师了。
见张珏向医院外走去,他喊道:“张先生,你干什么去?”
“去调查局,我大概猜到犯人是谁了。”
……
加莱尔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张珏。
他虽然推理能力不如张珏,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珏的用词。
他刚才说的是他猜到犯人是“谁”了。
也就是说,他不仅知道了犯人的犯罪手法,甚至已经知道了犯人的身份。
按照正常的语言习惯,一般需要精确到某个人,才会用“知道是谁”,这样的描述。
加莱尔猜测,大概是张珏以前办过类似的案子,和这个凶手打过交道。
张珏坐在警车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他没有骗加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