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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魅魔的淫纹(2 / 2)

这两样法器虽然都是奚彻炼制出来的,它们的力量却不是奚彻赋予的。在炼成之日,出炉的那一刻,它们的名字、能力便决定下来了。

奚彻以前会用丝绦把这两样法器系在腰上,只当个无关紧要的装饰。

奚彻喜欢炼法器,并没有什么目的,他就是觉得好玩——因为法器的炼制过程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他自然想多多了解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炼出什么东西来,每次开炉都是一次盲盒开箱。

三件法宝之中,唯独斩马-刀霸下与其他两件不同,它不是炼制出来的,而是奚彻的伴生法器。

每一个神族都会有一个伴生法器,他的斩马-刀,祝巫的锡杖,褚炎的太一剑……都是伴生法器。伴生法器与后天炼制的法器不同,只要原主人不死,不论身在何处,可以随时随地召唤伴生法器。

霸下长有六尺,刀刃五指宽,绯色刀鞘上的花纹十分怪异,是一头睚眦口衔牡丹的样式。刀柄朱光暗流,上面的花纹浑然天成;出鞘则寒光凛凛,吹毛断发,无坚不摧。

这三样法器是奚彻所有法器中最厉害的三个。

奚彻上辈子死时,担心留下法宝落在有心人手里,遗祸三界,想将它们一同毁掉。但是他死得太匆忙了,没做好身后事的打算,只来得及将霸下封印在九阴山。至于大敕和烛幽,便随着他的尸体投入昆玉冰山的峡谷中。

昆玉冰山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有人把他的遗物挖出来的吧……

可是,如果没有人将它们挖出来,为什么大敕的花纹会出现在荣石身上?

几百年过去了,应当没有人再记得它才对。

脑海中白虎的声音也充满疑惑:“莫非有人得到了你的法宝?大敕是三件法器中最邪门的一个,也是权力的象征,在身上绣这样的纹身,必定不同寻常。”

奚彻皱起眉头——这个道理他也明白,可是仅凭荣石自己一个人身上的纹身,很难判断这到底是集体行为还是他的个人行为,万一他就是喜欢大敕的花纹,瞎纹玩的呢?

可是荣石的身份又很特殊,他是荣九道的儿子……

这件事太古怪了,得好好查一查。

奚彻正如此想着,被迫脱光衣服的荣石忍不住了,色厉内荏地吼道:“喂!小子!你他妈看够了没有!看够我要走了!”

奚彻这才回过神,他微笑着走到荣石身后,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啊,还有一件事,忘了问你。你如果乖乖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呢,我就放你走。”

荣石抬眼看着奚彻,紧张地吞唾沫:“你……你想问什么。”

“我兄弟毕源失踪好多天,是不是你搞得鬼?”

荣石想都没想,直接吼道:“你兄弟失踪了关我屁事!我天天那么多事做,谁有空管你兄弟!”

奚彻微微皱眉:“真的?”

“靠!爱信不信!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子!”

荣石似乎在用这种大声喊叫的方式给自己壮胆,不过这样看来,他似乎真的跟这件事没有关系,荣石适才的反应很快,也没有停顿,不像在撒谎。

那毕源到底去哪里了?本来还想从他这里得到点线索……

奚彻想不通,便松开了手:“好吧,这次我就相信你,你走吧。”

荣石如蒙大赦,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撒腿就跑,

还不忘招呼自己的两个跟班:“快跑啊!愣着干嘛!”

奚彻看着他们跑远,忍不住朝着荣石背影喊:“记得下次多带几个人哦!”

荣石跑得更快了。

罗青将这件事全程都看在眼里,似乎还没缓过来,在他看来,原主是个温驯、善良,又好欺负的美少年,根本不会做这么霸道的事情。

他看着奚彻,似乎有些失望:“奚彻……你现在怎么这样啊?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

奚彻斜着眼睛看过去,拳头拗得“咔咔”直响:“啊?你说什么?”

死渣男,再多说一句,他立刻让他更不认识自己。

奚彻觉得这个罗青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自己被欺负他袖手旁观就算了,荣石挨揍的时候,他居然也只是看着。

渣死了渣死了,没有任何可以回收的可能性。

罗青被吓了一跳:“我、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奚彻看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死渣男,还想脚踩两条船,白日做梦。

奚彻正准备离开,忽然却感到背后似乎有一阵金光闪过,他回头看去,什么都没看到。

奚彻询问白虎:“是谁?”

“不知道,刚刚有人路过吗?”

奚彻不清楚,白虎就更不清楚了,它又办法“看”,“看”到的东西,也都是通过奚彻眼睛“看”到的东西。

奚彻环顾周围一圈,没有任何发现,心脏却没来由地突突快跳了好几下:“可能看错了,回去吧。”

奚彻离开之后没多久,有两个穿着学院制服的人族学生说说笑笑地跑过来,一高一矮,看起来是对小情侣。两个人显然是高年级的学生,到了湖边教学楼后面的阴影,其中的男生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似的,急急忙忙地抱住那个女生,躲去教学楼后面的阴影里。

玉京学院的学生都是明照神的拥护者,校规很严格,自然也不允许谈恋爱。但是这个年纪的男男女女,哪里耐得住寂寞,不少人都会偷偷摸摸到这种隐蔽地方约会。再冲动大胆一点的,也会偷吃禁果。

这些行为,也在校方禁止行列之内。

举头三尺有神明,更何况光天化日做这种事,多不好啊。

年轻的学生却不以为意,一冲动起来,谁还记得自己的信仰。

于是没多久,两个人就滚到一起去了。

他们十分投入,于是没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的一窝草被踩下去两个不清晰的印子——那个透明的印子是两只脚的模样,就像……有一个透明的人踩在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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