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音故作神秘,空手拍他掌心说:“筹备郭六郎的生辰舞宴挺辛苦的,抵消喽。”
郭暧的嘴巴张得老圆,脸型拉成椭圆,“啊”声一拖再拖,不满地计较起来:“忘恩的人,我白帮你弄那坨值钱的白泥巴了,竟一点惊喜也不回我!”
消磨一下他心中孩子气的希冀,商音这才露出几分神秘:“那你瞧我手上的惊喜比那你坨泥巴值钱不。”
随后她掌心托出一颗圆润无比的大珍珠,如她的眼眸一样清明透亮,夜月昼星,递给郭暧说:“独孤默送给你的剑,柄上有个小槽,这可以镶入我送你的这颗明珠。这可是我亲自去蚌场挑采,开了一万多个珍珠蚌,挑的最饱满的一个,足足花了三天时间,三年的工钱呢!”
商音连续说了两个“三”,左手伸一个三,右手也伸出一个三。
“敢情你跟独孤兄是套好招了是吧,一个送我剑,一个送我镶剑的珍珠,说来倒是甚配。”郭暧欢喜万分,拍拍独孤默的肩膀,有意味小眼神亮起,“喔,看来这把剑有你们的故事。”
“揍你,有事没事瞎扯淡,鬼编的故事。”商音龇牙挥拳过去,要不是手下留情以及对方躲得快,定要把他的嘴打变形。
独孤默在一旁叉起腰若无视听地微微扭头,唇有笑弧,桃花眼有光。俊脸再变了张表情时,商音歪头不巧迎上他那一脸色相,她看不惯地回了一个白眼。
郭暧拿着珍珠对眼望,又对着商音望:“商音,它比你的眼睛还大,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珍珠呢?你该不会是遇上蚌精了吧!”
突然第四个人的声音风风火火打断一切和谐,商音闻声望去:“哎呀,我没遇到蚌精,你要遇上‘河东狮精’了!”
“郭暧——竟敢不迎接本公主,前日打赌你将你自己输给了我,今儿你缩在哪个旮旯里挖矿舍不得出来呢!”
廊外轰轰如雷滚地,暴起升平的尖锐高音。她空手没负担跑得贼快,而闻灵,弄巧两个侍女捧着大大小小的精致礼物跟在后面小跑,捡了这个盒又掉那个盒,手忙脚乱的压根跟不上主子的脚步。
“又是‘河东狮公主’出没的一天,今日果然不吉!小弟先行避难去,告辞!”郭暧将珍珠别好在腰带里,以猴上树的速度溜上窗台,准备跳出去万事大吉。
独孤默的视线巨尖,捕捉到升平公主的鬼祟小动作,一只意图阻拦的尔康手顿在空气里:“郭六,别,那扇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