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是常识,”孟泽成嘀咕道,“只是我在想,咱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标识吧……我看你那只兔子的毛挺多,还很白很醒目呢,不如……”
兔子听到这话,“吱”一声立起上身,连忙窜进小澜的帽子里。
“你少打我兔子的主意,”小澜吼道,“你头发还挺多呢干嘛要用兔子的!”
“哎呀你小点声嘛,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呢吗,”孟泽成缩着脖子环视了一圈,又看向小澜,“我们现在还在卫队的地盘里呢,虽然他们应该在找觉醒的贱民,但要是被他们听见了,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澜深呼吸了两口。
确实,对于孟傅灵的愤怒已经快要支配自己了。
不要暴躁,要做出判断。
面前这个人,虽然长了一张和孟傅灵一模一样的脸,但无论从气质还是言行举止的角度来看,孟泽成和孟傅灵完全就是两个人。
小澜抿了抿嘴,冷静下来,右手往前一扬,“先往前走。”
二人采用了折衷的办法,拐点处的标志物既不是兔子的毛也不是孟泽成的头发,而是用石头在树干上刻出的箭头,虽然有点不环保,却很实用。
两人趴在树干上用力雕刻时,小澜试探地问道,“孟泽成,你有兄弟姐妹吗?”
“兄弟姐妹?”孟泽抬起头,手还在刻,“没有哇,我是独生,怎么了?”
那就排除是他哥哥的可能性。
“你真是贱民?一点灵能都没有?”小澜再问。
“我要有能力我早就跑了,还在这儿关这么多年,”孟泽成刻完了字,丢掉石头拍打着手掌,“你干嘛问我这些,从刚才开始你就很奇怪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小澜避而不答,装作岔开话题的样子问道,“贱民营外面为什么是片树林啊?”
“我怎么知道,我还好奇呢,我上次……”
“上次?”小澜锋利的目光直戳过来,“什么上次?你不是在监狱里关了很多年吗?”
孟泽成愣在原地,一脸茫然地半张着嘴。
小澜警惕地朝后面退去。